一枚玉佩!”
顾休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紧接着道,“……玉佩之上刻了一个“谢”字。”
萧沉璧峨眉紧锁,眸眼之中带着几分诧异却也覆盖着几分寒霜,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是建宁郡王府的玉佩?”
“回长公主殿下的话,这个臣尚且不能确定,虽然玉佩之上刻了一个“谢”字,但是臣不敢断定是不是出自建宁郡王府。”顾休出言解释,面上露出棘手的神色。他虽然是顾家旁支,与顾家有亲,但是与长公主殿下隔着好几族,根本谈不上什么。况且,建宁郡王府在朝中权势滔天,根深蒂固,这样的事他自然不敢断定。
萧沉璧眸色微凛,寒霜覆盖,犹如沧山寂岭皑皑的白雪,垂着眸,一言不发。
站在一侧的萧无言瞧着萧沉璧凝重的神色,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沉闷,朝着明昭帝开口,“父皇!这玉佩想必是刺客无意遗落在竹林之中,虽然这不能直接证明建宁郡王府便是行刺皇姐的幕后凶手,但是与建宁郡王府必然逃脱不了干系!”
明昭帝沉着眸色,默不作声。
顾休却
是一把跪在了地上,面上带着歉疚和自责,“是臣办事不力,未能查出行刺长公主殿下的真凶。请陛下责罚!”
明昭帝挥了挥手,“起来吧!这事和你没有关系!”
“谢陛下!”顾休这才起了身。
明昭帝看向萧沉璧,见她沉重被寒霜覆盖的神色,心中有些心疼,温和出声,“阿绾,你怎么看?”
萧沉璧微敛心神,面上看不出太多的震惊和诧异,平静如水,淡淡道,“父皇!行刺长公主的罪名可诛三族!建宁郡王府立府几十年,盛京上下皆有声望。仅凭一枚玉佩,自然无法定建宁郡王府的罪名,若是有人故意栽赃,也未尝可知。”
闻言,一直站在萧沉璧身侧没有开口的沈厌,含情的眸色闪过转瞬即逝的阴沉和杀意。
萧沉璧顿了顿,垂了垂眸,紧接着道,“不过,儿臣觉着无言说的不无道理,既然那玉佩是唯一的物证,虽证据不足,但是上面的“谢”字与建宁郡王府难逃干系。”
“嗯……阿绾说得不无道理。”明昭帝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面色依旧沉重。明昭帝余光一瞥,落在那把玩着手中山河折扇的沈厌,道,“沈厌!既然你都来了,那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