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璧听着沈厌阴阳怪气的话,峨眉不由得蹙了起来,为何她总觉着沈厌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其弦外之音?!自己却听不出这其中的深意。
“太子殿下!你究竟想说什么?!”萧沉璧语气有些不耐。
沈厌的眼眸微微黯淡了一分,便又转瞬即逝,噙着几分玩味的笑,越发显得风流桀骜,正当沈厌准备开口,只听一清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皇姐!”
萧沉璧赫然回眸转身,只见萧无言朝着自己跑了过来。萧沉璧眸色温和了不少,含笑道,“慢点跑!别摔着!”
萧无言的耳根子似乎不由得红了红,眼眸之中有些不自然,带着几分少年青涩的扭捏,“我怎么会摔了……皇姐说笑了!”
沈厌只能将自己即将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眼眸幽深幽暗,晦涩难明,瞧着萧沉璧对萧无言一脸温和之样,只觉着心里面堵得慌。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萧沉璧问。
萧无言眸色闪过几分不自然,淡淡道,“没,没什么!就是想叫叫皇姐!”
萧沉璧顿了顿,赫然转瞬即逝,扬起一抹略带宠溺地笑,伸出手来摸了摸萧无言光滑白皙的脸,笑,“我们无言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缠人了?!嗯。?”
萧无言感受着萧沉璧手心的温热,心上升起几分异样,耳根子不由得越发泛红,“皇姐。”
沈厌的双眸落在萧沉璧放在萧无言脸上的手,眸子锐利如刀,好似犹如千万支利箭射在敌人之上。沈厌眉眼之间布满寒霜,偏偏
萧沉璧和萧无言还未曾察觉,沈厌旋即拂袖而去。
萧沉璧放下了手,瞧了沈厌忽然拂袖而去的身影,峨眉微蹙,这人到底在发什么疯!
而萧无言瞧着萧沉璧落空垂下的手,眼眸之中闪过转瞬即逝的黯淡。
北阙太子府宫。
沈厌端坐在那书案之后的檀木椅子上,轩窗紧闭,用厚厚的牛皮纸封住,看不到一丝光亮,即便是晴光上好的白日也需得灯盏照明。沈厌把玩着手中的一把锋利发亮的匕首,好似削铁如泥,烛火映照下透射出来的刺眼的光正好折射出沈厌锋利的眸子,即便天生的一双含情眼也难掩此时眉眼之中的沉沉戾气。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可查出幕后的凶手是谁了?嗯?”沈厌醇厚如美酒的声音在昏暗的殿内幽幽响起,细听得出他话语之中的危险和冰冷。
陆听辙恭敬站在书案之前,微低着头,剑眉紧锁,拱手请罪,“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怎么!以你的能力也查不出这幕后的凶手?”沈厌依旧把玩着那锋利的匕首,白皙的指腹在刀刃上缓缓滑过。
“殿下恕罪!这次的刺客皆是一等一的高手,行踪诡秘,而且全都灭口,实在难以查出这幕后真正的主使之人。不过,属下一定会查到的,请殿下多给属下一些时间!”陆听辙道。
沈厌抬起眸子瞧了陆听辙一眼,陆听辙是自幼便跟在他的身边的,忠心能力自然不必说,而今既然陆听辙都查不到,想必这幕后的人定然是藏得极深。沈厌眸子一惊
,难不成还真不是建宁郡王府的人?!他记得上一世,阿绾回宫,便是谢庭去迎接的,为此安排了一出贼喊捉贼的好戏,利用舍身相救之恩,走近阿绾。
虽然这一世去迎接阿绾的人变成了萧无言,那么安排的人也应该是谢庭才对!只是如今这局势看来,似乎看似并没有那么简单。难不成这幕后藏着的人在上一世从未出现过吗?!
沈厌剑眉张扬紧锁,难掩担忧沉思,眸眼深邃沉沉,半晌幽幽道,“萧宓那边可查过了?”如果不是谢庭,那么便只剩下了萧宓。
“殿下说的是,忠武王府的清平郡主?”陆听辙略带几分诧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