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南嘉赶到米老太那辆马车附近,后退几步助跑上车用菜刀劈烂帘子。
米老太正在吃糕点,被劈进来的菜刀吓掉了魂儿,手里的糕点掉在马车上,翻滚下了马车。
珍珠透过破帘子看到米南嘉提着把菜刀凶神恶煞的站在车辕上对她们虎视眈眈,靠着车厢壁瑟瑟发抖:“六,六小姐,您要干什么?”
“老太婆支持三房欺负我娘把我四姨害得破相,不打算赔点钱?”
“您要多少?”珍珠惹不起米南嘉那个煞星,连忙去翻腰间的钱袋子。
米南家瞥了一眼她钱袋里的碎银子:“打发叫花子呢。”
珍珠丢下自己的钱袋,把米老太的钱袋翻出来打开,二两银子就够了吧?
打人的不是老夫人,用不着赔那么多。
你给我拿来吧,米南嘉一把把钱袋子抢过去塞进袖笼里,跳下车奔到三娘子那辆马车前,一刀劈在车辕上。
“三娘子,需要我提点吗?”
三娘子咬牙把身上的钱袋解下来,却不敢送出去。
米想容哆嗦着把钱袋接过去,掀开帘子递给米南嘉:“六妹妹,这是我娘的一点儿心意。”
米南嘉把钱袋拽过去颠了几下:“告诉你娘,如果我四姨破相了她得养我四姨一辈子。
下次你们再敢碰我家山子、我娘,我姨……我们家任何一个人一根头发,我就送她上西天。”她撂下话扬长而去。
南德琼不断咂舌,外甥女好厉害,看到米南嘉走远了连忙拔腿去追。
三娘子打出嫁后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捂着脸哭起来。
男人没跟着出来,大房把他们往死里欺负,呜呜呜……
米想容放下帘子坐回去,把马车里的弟妹赶出去后靠近三娘子压低声音:“你哭有什么用,我爹没出来,谁会可怜你。
我爹就是出来,也不会可怜你,他只心疼柳姨娘和她闺女,咱们都是草。
眼下有个机会,如果你抓住……”
三娘子听了米想容的话,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怎么能这么想……”
“我怎么不能这么想,米多余粗俗不堪凭什么占着那么好的爹?三叔这么多年都没纳妾只有南珂一个娘子,你难道不羡慕?”
她羡慕,她羡慕死了,周围都是认识的人,自己这么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一想起那场面她就后背发凉。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就此给我打住,不许胡思乱想。”
米想容没有再劝,说多了会让娘反感。
南珂的日子是庆云县大多数女人的梦想,她娘不过是个凡人,拒绝不了这种诱惑,到时候自己助她一臂之力,不信挤不开南珂和米南嘉,米南山。
三叔马车上的东西都是她的,她想吃包子吃包子,想吃白米饭吃白米饭。
三叔有个健全的儿子,家产也有人继承,两全其美。
附近方家的马车里,打人后就缩到马车上的翡翠从帘子缝隙里看到刚才米南嘉提刀上车后的一切,又听到老夫人骂米南嘉,三娘子哭得肝肠寸断,彻底断了回米家的心思。
米家再好,小命难保。
方二少也不差,还没有珍珠跟自己分宠多好的日子,从此死心塌地待在方家。
这边南德琼把米南嘉送回马车上,忍不住对裁剪袖子的南珂夸赞道:“大姐,我外甥女太厉害了,她一过去老夫人和三娘子就乖乖的拿出银子来了。”
“我闺女当然是最厉害的。”南珂好奇的打量米南嘉递过来的两个绣花钱袋。
“多少?”
“我没数,应该不少。”
南珂放下剪刀把银子倒出来数了一下:“一共105两三钱,三妹你回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