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小竹屋就去空间洗漱了一番,出来直接躺下睡了,全程没有一句话,没有给任何人一个眼神。
米南山爬到米南嘉身边拉拉米南嘉的袖子:“姐,你告诉娘了?”
米南嘉点点头,她真没想到她妈反应那么大。
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个好现象,还是个坏现象。
米南山把头磕在膝盖上,望着不远处的米文彦,看你干的好事儿。
米文彦擦擦额头的冷汗,有些头大。
米南山暗暗叹气,娘反应这么大,说明还在恨罗恒。
恨,也是一种情绪。
米文彦能牵动娘的情绪,就有机会重修旧好。
这跟他们的初衷是相悖的,而且米家极品多,坑也不少,他不想让娘和姐卷进米家那个漩涡。
青铜钥匙的秘密已经够麻烦了,再来一个米家他们吃不消。
米文彦是米家长子,又喜欢米想健,米多能,这是骨子里的东西未必能改。
现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他就比米佳康强点儿,但也没强到哪儿去。
外面响起脚步声,随即传来了来顺家的的声音:“老爷,夫人,该喝药了!”
“送进来吧。”米文彦起身去开门,把来福和来旺家的放进去。
米南山点燃气死风灯,小竹屋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但四周订了油毡布,外面不透光。
米南嘉麻利的把靠在墙边的小桌子拿到床上,支了起来。
“我娘已经躺下了,你把药放在桌子上就行,回头我爹会把篮子和药碗送过去。”
“好的。”来顺家的笑呵呵的揭开篮子盖子,将里面的两碗药汤子放在小桌子上,随手把篮子放在小桌子上,弯腰后退到门边,拉上房门离开。
米南山闻不惯那味儿,捏着鼻子吹灭气死风灯。
米文彦端走一碗药,进了空间倒进马桶里冲走。
剩下那碗,再等等吧。
他去客厅的抽屉里翻出一把打开的烟,拿起打火机去露台抽了几支烟,心情依然很烦躁。
当年他和南珂约定周五去结婚后给家里寄了封挂号信告诉她妈这个喜讯,下午他就接到了老家村长打来的电话,说他妈喝了农药,正在医院抢救。
当时他脑子一片空白,赶到他妈所在的医院时人救过来了。
他妈在鬼门关滚了一圈依然态度坚决,如果他非要娶南珂,要么她死,要么南珂亡。
亲戚朋友,老村长都语重心长的劝他,另外找个媳妇吧。
你爹走得早,你娘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你不能不孝。
他心里很抵触以孝压人,但看到娘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他还是选择了暂时放弃。
娘为了他吃了不少苦头,至少要等她百年之后,他再娶心爱的女人。
谁知道米佳康趁虚而入,帮南珂走出了低谷,半年后他们开始谈对象,年底就结婚了。
南珂结婚那天,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回老家去陪老娘,而是窝在宿舍里大醉了三天。
当班长把他从酒坛子里拉起来,让他去上班。
他洗澡辞职跑去摆地摊了,南珂结婚太早,手上没什么存款,日子肯定过得拮据。
如果她需要钱的时候,或许还能回来找自己……借。
他等啊等,等到自己有了饭店,不错的收入,南珂还是没有出现。
她快生产的时候,米佳康忙事业没工夫陪她,一个人去住院,请了个护工帮她跑腿。
自己送去的东西通过护工的手交到她手里,还没走出医院就被护工追上了,拿到了她支付的钱……
这就是南珂,断就断得干干净净,不给他一点儿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