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五公里的位置,牛国禄一行五人经过一个峡谷,顶着大太阳往前走,越走越不甘心。
明明后面有食物,他们为什么要到前面去找。
魏立图停下来,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我走不动了,你们要走走吧。”
“我也走不动了。”肖汪益挨着他坐下,他早就不想走了。
刚才遇到那群人的时候,他明显闻到了鱼腥味儿。
可以确定,鱼腥味儿是从马车里发出来的。
而且不止一辆马车,绝大多数马车上都有鱼,风干的鱼的味道。
他曾经做过一段时间渔民,对那个味道太熟悉了。
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跟着坐在他们后面。
从逃荒开始,他就以肖汪益,魏利涂马首是瞻。
牛国禄停下来,皱眉看着他们:“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留在这里干啥?
魏立凃和肖汪益交换了一个眼神就知道了对方的意思,牛国禄的话他们选择了无视,各自闭目养神。
牛国禄气得跳脚,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些人不会放过那群肥羊。
到现在自己也不确定那里面有没有米员外……
如果真的有米员外,他们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没有米员外,那群人也不是好惹的,一人一拳头就能把他们打得妈也不认识。
那几个都不是好鸟,他们不是一路人。
牛国禄扭头走了:“你们歇着吧,我先走了。”
“不行。”肖汪益摇摇头,站了起来。
“咱们是一个队伍得一起走。”
他一动,魏立凃就动了,两人围住牛国禄。
牛国禄不是吃素的,一拳头就朝肖汪益眼睛砸去。
特么的一群人数你最坏,惦记完别人的吃食,惦记老子的银子,打不死你。
肖汪益退开,被牛国禄绊倒,腰上挨了一拳。
魏立凃去帮忙,胸口也挨了一下。
跟屁虫见他们吃亏了,揎拳掳袖去帮忙。
牛国禄一个人对战三个人,即便他能打,也没占到啥便宜。
跟屁虫是个练家子,肖汪益也能打,魏立凃臭不要脸专门偷袭他。
鏖战了半个时辰,牛国禄终于支撑不住,被魏立凃踹趴下。
肖汪益抢走牛国禄的包袱大手一挥:“捆起来。”
跟屁虫麻溜的把腰上的绳子解下来,把牛国禄捆成了一个粽子。
牛国禄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挣扎了几下,绳子勒得更紧了。
是他草率了,没看出跟屁虫还是厉害角色。
肖汪益堂而皇之的打开牛国禄的包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银票。
“不应该啊。”皮货商可比他们这种做小买卖的挣得多,怎么可能只有几两碎银子,连张五十两的银票都没有。
肯定是藏起来了,魏立头朝牛国禄看过去。
牛国禄闭上眼睛装死,他如厕的时候把银票藏起来了,还在路上留下了记号。
如果后面的人里面有米员外,他应该能认出那些记号。
他们这些行商坐贾有些不成文的规定,遇到危险做什么记号,示警做什么记号,大家都知道。
魏立凃气急败坏,走过去一脚把牛国禄踢到一边去。
还想动手被肖汪益拉住了。
“算了算了。”肖汪益把他拉到大石头边,按在地上。
人在咱们手里,银票跑不了。
先熬着他,等他熬不住了,嘿嘿。
魏立涂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点点头闭目养神,等着那群肥羊自投罗网。
天色渐渐黑下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