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说道:“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出了乱子,恐怕不好收场。”
赵合德秀眉一挑,冷声说道:“大丈夫行事,岂可瞻前顾后,此刻局势瞬息万变,机会稍纵即逝,当年高祖在芒砀山斩蛇起义之时,也是这般前怕狼后怕虎吗?何况放眼今日这大汉天下,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当这个太子?纵然出了变化,陛下和太后又能将你怎样?”
刘欣喜形于色,一时忘形,向赵合德深施一礼。
“多谢姊姊成全!”
赵合德面色一黯,良久,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转身款步远去,竟是没有再看刘欣一眼。
……
秋日的未央宫,宫墙坚厚,飞檐似剑,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气象恢宏肃穆。
此刻的御书房中,汉成帝刘骜坐在御枰之上,脸上笼罩着一层冰霜。
令人压抑的沉默过后,一旁的司礼宦官崔灵低着头小心地问道:“陛下,太后可还安好?”
“太后倒是安好,寡人却很不好!”
刘骜抬头看了崔灵一眼,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说道:“你的伤怎么样了?不是说让你安心修养,怎么又跑来了?”
崔灵躬身答道:“臣见陛下为了天书被窃之事大动无名,唯恐陛下龙体有损,特来伺候,臣来之前,去大夏殿现场勘查了一番,也见过那僧人的尸体了。”
“可曾看出什么端倪?依你之见,窃天书杀昭君是何人所为?”
“这……”,崔灵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那夜臣奉命协助李先之时,那僧人曾在李宅现身,本领很是了得,以一己之力力敌李先、霍骏二人,尚能全身而退。而这僧人的来历,极有可能是鬼谷一派。”
“鬼谷一派?那他为何死在大夏殿前?”,刘骜面色愈发不善。
“臣也极为费解,不排除他们内讧的可能。天谕阁那日守卫薄弱,加上几大祭酒都去了终南山,这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只是不知他们是如何知道的,想必必有内线。”
刘骜站起身来,在书房中烦躁地来回踱步。
“禁宫之中,居然容人来去自如,还盗走天书,这事必须彻查,永绝后患!”
崔灵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说道:“陛下,这事不能排除天谕阁监守自盗的可能。”
刘骜脚步一停,双眸收缩,盯着崔灵,半晌后,缓缓点了点头。
“寡人到也想过此节,不过天谕阁中之人尽皆淡泊名利,怎会忽然盗取天书。”
“只因那个东方明的出现,他们或许有了解开天书的能力。”崔灵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刘骜缓缓走回御枰坐下,手指轻敲案几,说道:“寡人虽不依仗天书,可也不能任由天书流出,东方明是李先的结拜兄弟,你这就替朕拟旨,命李先调集禁卫南军,埋伏在终南山山口,见到东方明出山,火速带他来见寡人。”
“臣遵旨!”
刘骜缓缓从案上拿起一份竹帛奏章,目光深邃地望向书房之外。
“现在多地爆发刁民暴动,国库空虚,边境绝不能再出事了,昭君的两个女儿至关重要,寡人要好好思量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