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流言,霍惜不在意,可张辅和穆俨却在意的很。
以雷霆手段,教训了一批搬弄口舌之人。
市井流言这才渐渐少了。
但霍惜回归家族多日,一个帖子没收到,她便知道,她想融入京城贵女圈子,路还远得很。
但也没多在意。
只太夫人王氏,却在意得很,下令要霍惜禁足。
霍惜笑了。信步走去太夫人子的院子,听说张辅正在里面,也没等,径直走入。
小花厅里,母子二人正激烈地争着什么。
“母亲,囡囡她没做错什么,你禁她的足,她没错都成有错了。”
“她没错吗?”
“她有何错?”
“有错也好,没错也罢,才回府,多在府里呆几天不好吗,心心念念往外跑,何苦回府?在外面呆着就好了!”
“我为何要在外头呆着?我姓霍,也姓张,身上留着姓张的血。若是可能,我宁可姓霍,姓李,随便姓什么。”
霍惜走入,与太夫人对视。
她以为前两日她说得够明白了,没想到太夫人没反省,这回还要禁她的足。
太夫人对她不经传唤,又跑了来,很是生气。
越发觉得她不知礼数,对她不喜。
“您也别老皱眉头,英国公府里犯错的人都好好呆着,我一个无错之人倒要禁足,没有这样的道理。”
霍惜说着还坐了下来。
看向太夫人,“我听说,我母亲当年的嫁妆,被你交给吴氏管着了。”
霍惜笑笑,“我倒是不知,一个妾室,竟敢觊觎主母的嫁妆了。这些年她往吴家贴补不少吧。而英国公给我外祖寄的信件,银子和东西,我外祖是一样也没收到。不知这又是谁的错。”
“什么?”张辅一惊。
“柔儿的嫁妆,吴氏在管?”张辅看看霍惜,又看向太夫人。
太夫人不妨霍惜忽然提到李氏的嫁妆,有些心虚。
见儿子看她,神情不满:“不然呢,要我一个老太婆去管她的嫁妆?我倒是想还给她李家,可她李家还有一个人在吗?”
“李家怎么一个人不在了?我外祖全家都好好的呢。我外祖一家虽不稀罕英国公府的钱物,但本来属于我母亲的东西,你却交给一个妾室。上次吴家筹钱,我母亲那间绸缎庄,要不是契纸不在吴氏手里,只怕早被她卖了吧。”
“她不敢。契纸也不在她身上。”
“契纸不在她身上,那这些年,不知她替我母亲打理着,挣了多少,可有账本?如今我弟弟回府,我姐弟二人总不能还用霍家的钱财吧。”
太夫人很是生气,这是未嫁的女儿家能说出的话?
府里缺她吃喝了?现在伸手来向长辈要银钱?
“你一个女儿家,这是成何体统!”
“怎么不成体统?我母亲的东西,难道不是留给我们姐弟的?太夫人帮着管理,属实辛苦了,如今我姐弟二人既然回府了,不知能否归还,交由我姐弟二人打理?”
张辅很是惭愧,他平时不太关心家中的庶务,这还是头一遭听到柔儿的嫁妆被母亲交给吴氏打理了。
对霍惜说道:“应该的,你母亲的嫁妆自然是交给你们姐弟的。当年你母亲带进来的嫁妆单子,为父还留着,待父亲整理一番,就交于你手。”
太夫人听了很是生气:“若不是府里帮着打理,如今你母亲的嫁妆哪还有半点!”
“怎么没有半点?我母亲当年铺子庄子也是交由可心之人打理。可是这些年,那些人一个都不见了。这里头什么缘故,太夫人能不知道?”
嘴角讥讽:“吴氏当年如何进府的,知道的人不少,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