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今日在衙门颇有些心神不宁。
宫里召见两个孩子,也不知他们在宫中表现是否得体,有无出错,贵妃娘娘对两个孩子又是什么态度。
直到回了府里,听说贵妃娘娘很喜欢两个孩子,还厚赏了一番。不仅如此,还见着了皇帝,皇帝也赏赐了一番,不由得心中大定。
很是松了一口气。
正想去兰香院看望两个孩子,张解跑了来,抱住张辅的腰。
埋头在腰间,也不说话。
张辅乐了,“都多大了,还做小儿状。”
“儿哪有多大,又没到说亲的年纪。”能有多大。
张辅哈哈大笑,“这是惦记小娘子了?那要不,为父早早给你说一个?让为父想想,京城哪家小娘子配得上我儿……”
“父亲!”张解不满的跺脚。
张辅见儿子一脸羞赧,又笑了几声,“难道是被先生骂了,找父亲说情来了?”
“才不是!”
吱唔半天就是不说为何。
张辅温声安抚:“若是课业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问你五弟,他虽才进国子监,但自小有良师教导,文课很是扎实,父亲听说,连国子监的博士们都夸赞的……”
正说着,就见儿子鼓着眼睛瞪他,“父亲,你是不是有了新的儿子,就不要解儿了!”
跺脚几下,眼睛里就起了雾。
控诉道:“你有了新的儿子,让他上了国子监不说,让他住在你院子旁边不说,还手把手教他武功!这也不说,又送他庄子又送他银子!连儿子这个兄长都没有私产!他却有!今天宫里的姑姑又厚赏了他,连皇上都赏了他,儿子却什么都没有!”
越说越委屈,哇地一声就哭了,还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哭开了。
张辅张嘴想解释,就是插不上嘴,站一旁听他巴巴地说完,再看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得眼泪涕下的,也有些不忍。
蹲下解释道:“你的院子是府里最大景致最好的了,要不你跟你五弟换换?”
“我才不要!”
他那个院子是东路最好的院子,当时他挪到前院住的时候,母亲特地给他挑的。霍念的院子虽然离父亲的近,但哪里有他的院子大景致好!
他才不舍得换。
张辅又劝:“你五弟鸡未鸣就起来练功,黄昏也练功直到天黑。为父天天早起练功,便与他一起。可从来没见你过来跟我一起练。要不明天咱们父子三个一起练?”
张解哭声顿了顿,他才不想早起,他也不想练功。他是国公府嫡子,是小公爷啊,他才不要上战场。
哭声更大了些。
张辅叹了一口气,原来没觉得养孩子这么难啊。
试图跟他讲道理:“你五弟从小在外头,还跟他养父养母一起去打渔,到渔市街一起卖渔,得了铜板才有钱吃饭,你在府里样样不缺,还要什么私产?”
“那他如今也回府了啊,府里缺他吃喝了吗?那他为什么要私产?”
“父亲那是补偿你大姐和五弟的。要不你也到渔船上住一段时间,捕渔卖渔,父亲也给你置一处庄子?”
难道每个儿女都置一处私产?张辅才不想惯着他。
“才不要,我才不要!”
他去捕渔卖渔,国子监的同窗还不知如何笑话他呢!
“你就是不疼我了,有了新儿子就不疼我了。”
“胡说什么,什么新儿子旧儿子,那是你嫡嫡亲的弟弟,和大姐。再让我知道你这样的态度,看父亲如何收拾你!”
张辅态度严肃起来,令张解有些害怕,都忘了哭。
愣愣地看他。
张辅一时心软,“明天休沐,要不父亲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