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府上的人。是个三四十岁的外乡人……昨儿个我们夫妻俩照常上街做生意,那人找上来,给了十两银子,又亲自指了那位进城的妈妈给我们辨认,叫我媳妇上去撕扯,闹到官府告她的。我们人穷志短,也是为了孩子的病……”
两人说着,再度泣不成声。
祁欢活了小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跪,心里一百个不自在。
她抱着祁元辰,佯装是被对方压麻了腿,稍稍挪了挪屁股,实在不忍去看这对绝境中的夫妻,就强作镇定去问胡大夫:“你真能治?”
胡大夫点头,那副成竹在胸的淡然实在太具说服力……
说实话,祁欢和整个长宁侯府都与他不熟,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也只能假装大家很熟,颔首道:“那就再辛苦您一次,您是要先做些准备,还是……”
“需要的刀具和药在下这里都有现成的,现在就能治,就是这救人的成本……确实有些贵。这一家人害您在先,大小姐确定是要慷慨解囊?”胡大夫咧嘴一笑,祁欢突然就从他脸上看出几分奸商的样子。
洪家两夫妻再度紧张的不知所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胡大夫说着能治这病,却站的笔直,迟迟没有进屋的意思。
祁欢被他气了一下,却有点想笑:“需要多少银子?”
刘妈妈摸出荷包,上前就准备掏银子,却见胡大夫竖起一根手指。
她以为是十两,就要抽银票,却听对方大言不惭道:“一百两……”
一百两?
足够洪家这样的人家不吃不喝赚个三五十年了。
不仅洪家夫妻俩,就是刘妈妈都狠狠一愣,动作顿住。
祁欢也是资深老书虫一条,大概知道古代的物价,见刘妈妈僵住不动,便是心里有数:“怎么了?身上没带够银子?”
那个庸医,分明就是讹人的!
刘妈妈不知胡大夫的来路和底细,看他时眼神已经相当不善,但是对着祁欢,态度却很是恭敬和善,福了福身道:“老奴出来的匆忙,而且……一百两不是小数目。”
照着她的想法,自家大小姐就是再心善,也不用以德报怨,去治这洪家的孩子。
洪家夫妻更是心里有数,一时间绝望的念头再度涌上来,夫妻俩的脊背都忍不住坍塌下来。
祁欢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再看向胡大夫:“我在这里等着,等你医完了病人一道儿回我那给你结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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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大夫:所以,我是好人呢?还是好人呢,还是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