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会儿该是没睡呢。”
这个时候,祁欢独自出门去了,想来杨氏也是放心不下。
祁欢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推门进去。
屋子里依旧残留了一些药味没散。
中药吃在嘴里多是苦得难受,可是草药自有那么一股子药香,祁欢对这个味道倒是不讨厌。
杨氏靠在床榻的软枕上,原是闭目养神,该是听见院子里祁欢的声音,就已经睁开了眼,只是还是恹恹的,一脸病容,很没精神。
祁欢往屋里扫视一眼:“小不点没在?”
这话,原是问的杨氏。
但桂云很有眼力劲儿,瞧着杨氏病成这样,该也不想说话,就连忙答道:“刚过午那会儿睡醒是过来呆了一会儿,但夫人怕过了病气给他,就叫刘妈妈几个领着小少爷去您那了。”
杨氏这院子里也不是没地方给祁元辰玩,只她在罚妾室和庶女站规矩,想来……
这样的事,她是并不想让那么小的孩子一直看着。
说话间,桂月已经从小厨房端了茶水进来,又问:“大小姐要午饭吗?”
祁欢倒是不饿。
她走到杨氏身边,在她床沿上坐下,温声问她:“母亲午间用饭了吗?”
“夫人今儿个一直没什么精神,午间只吃了小半碗汤水。”答话的依旧是桂云。
杨氏怕她担心,虽然没力气,却还是勉力挤出一个笑容来:“不妨事,我缓一缓就好。”
祁欢于是转头对桂月道:“去问问陈大夫,母亲现下合适吃什么,然后让小厨房做了送进来。”
杨氏着实没什么胃口,刚想说不用折腾了,祁欢又道:“我在外面午饭吃的不可口,也没吃多少,一会儿和母亲一块儿再吃点儿。”
杨氏闻言,便没做声。
桂月放下茶盏,拿了空托盘出去。
桂云也将手里那包东西往桌上放。
祁欢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冲她抬了抬下巴:“那个里面是胭脂水粉,除了有一罐我开了的胭脂你捡出来,剩下的你先和桂月拿去给这院里的丫头们挑,剩下的我带回去给云兮他们。”
桂云雀跃一声:“奴婢替姐妹们先谢过大小姐赏。”
祁欢笑着挥挥手。
桂云便眉开眼笑的抱着那包东西出去了。
杨氏一直盯着她出门,待到房门被被从外面合上,她才收回视线,定定的看着祁欢。
实在是病得没力气,便是话都没说。
祁欢明白她的意思,从袖袋中摸出那盒杏香:“我去了彩蝶轩一趟,寻了这盒香粉回来。”
杨氏嗅到那个味道,立刻也便心里有数。
若不是她就这样病下了,是断然用不着女儿这样辛苦奔波这样的家务事。
她面上略浮现出一丝无奈,有气无力道:“其实你倒也不必如此费心去查,做凡事都必有动机,即使没有真凭实据,这事儿的由头也必是出在咱们府内的。”
她管家这些年,心里明镜儿似的。
之前没说,只想含混过去,是因为没拿到真凭实据在手。
再者——
也是对这个长宁侯府冷了心,也不愿意费心费力,甚至吃力不讨好的给这些人寻什么真相,找什么清白。
“母亲您早就心里有数了?”祁欢看她这样的神情态度,也并不奇怪。
但她语气闲散平和,杨氏倒是有了几分兴致,反而含笑看向她,不答反问:“那你倒是先说说你都查出些什么来了。”
祁欢不会为了这种事和她斗心眼,便是直言:“及母亲说得对,凡事必有动机,有人既然冒险在这宅子里动了手,却又下的不是致命剧毒的黑手,那便说明他本来的目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