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星罗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年纪,仿佛被打开了八卦世界的大门,又穷追起来:“那又是为什么?”
“刚说了啊,武将的身份敏感,尤其还是戍边,手握重兵的武将。”祁欢道,“烈火烹油的日子不好过,当今的皇帝陛下耳聪目明的,强强联姻的话,容易招来祸患,这样的道理我都懂,姑母自然比我更明白。”
当今的皇帝据说身体不太好,但是多年来,这个国家在他的治理之下也算国泰民安。
能稳定朝政十几二十年的皇帝,在祁欢的概念里他已经算是很厉害了。
这样的帝王,不会粗枝大叶到愿意看见两个权臣人家联手起来动摇他的半壁江山。
想及此处,祁欢就不得不又想到那位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太子殿下。
原著上写,他二月初就挂掉了,可是现在一晃两个月,都春暖花开进四月了——
按理说坟头草都该长起来的人了,现在可还活蹦乱跳呢,听说上个月还替身体不好的皇帝主持了春猎。
要不是和叶寻意直接相关的事桩桩件件都在按部就班的发生,祁欢简直怀疑自己点背,穿书都穿了本盗版书!
她这里正在纠结纳闷那位太子殿下到底什么时候死……
星罗被她这一番解说,却开始举一反三:“咦,这么说来平国公府也是握有兵权的戍边将领,他家那位世子爷定亲岂不是也得往门第低些的里头找?”
祁欢才刚因为自己想到顾瞻的事莫名心虚了一把,冷不丁的她又提?
祁欢隐隐觉得自己肝儿都疼了:“小丫头,你跑偏了好吗?上回你还耳提面命的教育我,让我不要痴心妄想的,这才过去几天,忘了啊?”
星罗倒是理直气壮:“奴婢这不是看表小姐这都开始相人了,替您着急嘛。”
主要是那位顾世子吧……
除了门第叫人高攀不起,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好的,错过了就觉得遗憾。
祁欢失笑:“别瞎想了,他那样的身份,就算往门第低了找,寻的也得是清贵人家,身上清清白白,毫无瑕疵的女孩子。”
这倒不是她自嘲。
实在是——
豪门这碗饭不好端的,想想顾瞻还有个做皇后的亲姐姐,就叫人头皮发麻。
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自然得严于律己,也包括管束自己的娘家,他家的日子还真未必好过。
不是还有一句经典名言么——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
顾瞻那样的,就得配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以做金字招牌挂出来的那种!
星罗闻言,就又多少有点沮丧起来。
祁欢刚想再逗她两句开开心,就看祁云歌和凌家那俩妹子雄赳赳气昂昂,朝着通往小花园的小门那里跑去。
祁欢心道一声不好,连忙赶了过去。
好在高家看门的仆妇们没有玩忽职守,已经将她们拦下了。
但是那三个还不服气,仗着是高家主母的娘家人非要搞特殊。
祁欢赶过去的时候,双方已经争执上了。
凌妙妙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我们就是过去捡个蹴鞠,我姨母还能不答应?你们少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
凌娇娇依旧是一副小女孩憨憨的模样,神情上是有些畏惧和难堪的,却还是紧跟在姐姐身边。
祁云歌也在旁边帮腔,反正就是要求去对面花园里找她们的球。
祁欢走过去,没管凌家那俩,直接往祁云歌身后一站:“那蹴鞠是你从家里带来的,还是姑母这里的?”
祁云歌前面只顾着对付那俩仆妇,完全没注意身后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