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相当的认真且坚决呢!
“今日虽然他来去匆匆,我还没找到机会细问,但母亲您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可真不会是胡闹的人。”祁欢到底好不好的,或者哪里好的,都可以暂且抛开不提,既然人家已经有人蓄势待发的先下手了……
先来后到这个原则,高云泽还是能死死拿捏的。
别说就目前而言,他也只把祁欢当亲戚,当妹妹,退一万步讲,要真有点什么想法……
难道还要为了这种事和一起长大的朋友翻脸吗?
所以,现在他行事的重中之重,就是赶紧把自己老娘也拉回统一战线上来。
祁文婧难得看上谁家的姑娘,这冷不丁还被人捷足先登了。
她遗憾之余又不免觉得好笑:“那你去送酒,那丫头是个什么反应?”
说起这个,高云泽也心里抓心挠肝儿的好奇,拉下脸来:“我就是觉得奇怪啊,顾瞻早上来找我的时候,吞吞吐吐,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说他有个中意的姑娘,但那姑娘对他似是有些回避。他知道人家好酒,并且今日会来咱们府上赴宴,就特意进宫找皇后娘娘讨了来。结果酒送来了,他自己却直接回避,连去席上露个面都没敢。刚我去大门口送客,那丫头有些喝高了,不过她以前总闷在家里,我猜她是压根就不晓得这酒水出处,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挺高兴的。反而是大舅母……她该是有所察觉和领悟吧,神情之间颇见忧虑。”
想想祁欢那醉得晕头转向的样子,高云泽还有点啼笑皆非。
虽说两家是亲近,她不把自家当外人,今天这也……
顾瞻难不成还看上了她的不成体统?
杨氏的这般反应,祁文婧却是半分不奇怪的。
闻言,倒是轻笑起来:“你大舅母向来疼爱这个女儿,顾家的门槛儿高,要说她不看好顾家那个小子,却是不奇怪的。”
高云泽却觉莫名其妙:“谁家嫁女儿不是往高处寻人家?这怎么家世好的反而成了短板了?”
自己看好的准儿媳被人捷足先登了,祁文婧失望是有那么一丝,但这事儿初见苗头,她倒也不是很在意。
此刻论起祁欢的终身大事来,也是个旁观者心态,心平气和。
闻言,她嗔了儿子一眼:“有些事,你这辈子是不会懂的。”
男人,哪怕是将来做了父亲,也极少会有人能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女人的心思和顾虑。
男人眼里更看重的名利地位和所谓的面子,可是——
绝大多数母亲,却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得顺心如意,平平安安。
高嫁了女儿,到了夫家,凡事就都只能靠自己了,这一点上,没有人比她和杨氏更有发言权了。
现如今——
她们自己吃过的苦,又怎么舍得叫女儿再去吃。
高云泽确实是一脸懵懂的模样,目不转睛盯着她,还在等她的后续。
祁文婧失笑,赶苍蝇似的挥挥手:“行了,既然是下手迟了,那也没办法,此事便就到此为止吧,你便当我什么也没说。”
高云泽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嬉皮笑脸起来:“母亲您这就有点胳膊肘向外拐了吧?迟了一步又如何?好歹咱们还有近水楼台不是?反正大舅母也不看好顾瞻那小子,您就不撺掇您儿子再努力一下?这么轻易服输的可不像是您的性子了。”
祁文婧私下对自己的一双儿女也是极宽容,被儿子调侃打趣了她也不生气。
“这事儿啊,你还真抢不过人家。”她笑道,毫不留情的当面打击儿子的自信,“顾家那小子进宫去讨了皇后娘娘那些珍藏的好酒,即使他不说原委,你当皇后娘娘的东西是可以白拿的?”
顾瞻本来就到了该是议亲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