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强,却是真的半点没把祁元铭上回出事往她身上联想。
“你心真大。”祁欢自然翻了个白眼,“人家这会儿心里指定是抓心挠肝的咒你名落孙山呢,你还有闲心恭喜人家?跟个傻白甜似的!”
话才出口,她便意识到这样说不吉利。
刚要改口圆一圆……
不想,杨青云更是个天大的奇葩,关注点与众不同,开口就问:“傻白甜是什么?”
祁欢:……
他问的诚恳又天真,这表情……
就更像了。
祁欢心里一梗,但转念一想又豁然开朗——
这货这样的心态多好啊,至少不用担心在他身上会发生范进中举而疯的人间惨剧,千古笑话。
所以,她也当即摒弃成见,扒拉着手指头跟杨青云解释起来:“傻瓜?白痴?就你现在这样,别人背地里嘲讽你傻瓜白痴的时候你还笑得一副天真无邪,甜甜蜜蜜的模样。”
杨青云理解能力不算差,虽然这解释颇有歪门邪道断章取义之嫌,但总归他也立刻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话。
他脸当场拉下来:“你是我亲表妹吗?这时候还挖苦我?”
一脸的委屈巴巴。
祁欢见他还有心思继续开玩笑,就也放心大胆的跟他继续凑起来:“那你哭给我看啊?”
杨青云:……
杨氏送了客回来,隔着院子看见他表兄妹二人玩闹,心中颇是无奈:“这两个孩子啊……”
“表公子面上再是不显,心里又怎能不忐忑紧张的?大小姐这是故意开解他呢,这样闹闹也好,时间总是好熬些。”云娘子道。
祁欢的意图,杨氏又如何看不穿?
但这一天的时间,却是注定了难熬,她不想再额外给杨青云压力,便没再进二院,而是径直回了栖霞园。
之后祁元辰闹着找祁欢,也跑来了杨青云这。
祁欢干脆叫人找来一副叶子牌,表兄妹三人大开着房门玩牌打发时间。
他们闹腾得实在太厉害,祁元铭在对面屋里被他们吵得越发心浮气躁,又因为悬心杨青云会后来居上压上自己一头,反而是把自己突围高中该有的喜悦全部冲刷得一干二净。
最后,实在在屋里也待不下去,便推门出来回后院去了岑氏那。
杨青云的文书是差不多熬到中午才终于送到。
杨氏派出去盯消息的小厮和云北兴冲冲的先赶回来报信,杨氏这里手忙脚乱的刚赶到前院,送信的差役也便到了。
前院的炮竹声再次响起时,正在后院房屋里说话的岑氏母子也便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
岑氏一门心思只在意自己的儿子,一时还未多想。
祁元铭听着那鞭炮声,却是静默不动,在心里更是一声一声的数过去。
直至最后,他突然开口,却是直直的问了句:“是第多少名?”
这一问,都把站在屋里伺候的许妈妈给问懵了。
岑氏很快反应过来,隐约明白了儿子的心思。
她立刻摆出笑容来,温声安慰:“不管他排多少,这个名次又不作数的,后天的殿试成绩才能决定最终的优劣,你不要太在意。”
本来心里还不觉得怎样,可是想想杨青云压了自己儿子一头,便也等于是自家被大房他们压了一头,岑氏心里也开始不是滋味儿。
正在旁边煮茶的祁欣拧着眉头看他们:“他又不是咱们祁家的人,哥哥何必与他相较?”
在她看来,这种比较根本就毫无意义。
以杨青云的资历和阅历,他再出色,也进不了三甲,横竖不过一个进士。
春闱每三年一次,每次都能有个百八十人上榜,不说烂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