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较劲。
当然,也有琴棋书画样样都不出挑的,如祁欢那位高家表妹高云渺,就憋屈的老老实实坐着喝茶。
焦嬷嬷只把祁欢引到这边,就在外围顿住了脚步:“姑娘们都在那边,你也过去寻她们玩耍去吧,不必拘谨。”
“好,多谢焦嬷嬷指点。”祁欢再次给她施了一礼道谢。
焦嬷嬷便拿着那衣裳先走了。
她一路走,穿过前殿,进了后殿顾皇后寝宫。
凤鸣宫是后宫之中最大的一座宫殿,虽然一群姑娘在前面花园里玩闹,可是声音却传不进这座后殿。
这阵子,天已经逐渐热起来,宫人敞开着窗户,顾皇后坐在小书房的桌案后头处理宫务。
顾皇后闺名顾晚晚,嫁给皇帝那年刚满十七,正月底成的婚,年底冬月末就一举得了双胎。
当时她与皇帝也还正属新婚燕尔,正是情浓之时,加上这得的是皇帝第一个嫡子,所以皇子满月就被正式册封了太子。
如今的顾皇后,也才刚三十出头的年纪。
又因为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容貌上也依旧是光彩照人的。
只是她气质沉稳,眉目间乍一看去会显得过分严肃,很有威严。
彼时,小书房里就她一个人,宫女们全都候在院子里。
听闻脚步声进来,顾皇后停笔,抬眸朝门口方向看过来:“怎么去了这么久?”
焦嬷嬷垂下袖子,露出拿在手里的衣裳。
之前顾瞻过来,自是先来见了她的,顾皇后一眼认出那是他今日穿的那件外袍,一时不解其意,不由得一愣:“这是……”
焦嬷嬷道:“跑了。”
顾皇后默得一时,没说话。
焦嬷嬷道:“俩人在竹园的廊上说了会儿话,又坐了好一会儿,世子是个脸皮薄的,老奴也不好意思靠近去听墙根。守在那园子入口,隔着老远瞧了两眼,两人虽是私下见面,但也未有逾矩。瞧着……像是人家姑娘没那个意思。”
“那可就难办了。”顾皇后沉吟,“那小子本就是个不开窍的……”
目光又瞥见焦嬷嬷拿在手里的衣裳,就更是奇怪:“那你手里这衣裳是?”
焦嬷嬷这就连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了:“俩人在那廊上隔了丈远的坐着,又都不说话,把姑娘熬困了,咱们世子爷这才偷摸解了衣裳给披了御寒。老奴瞧着他坐过去,没好意思再看,回避躲开了。结果等再回去……”
她低头看了眼手里衣裳,也是叹气:“人没了,就剩件衣裳。”
她就站在竹园的入口处,倒不是为了堵顾瞻和祁欢,主要是怕大花园里有哪个不安分的乱跑,冒冒失失闯进去。
顾瞻应该是从竹林那边翻了墙,没再从这边园子里过。
焦嬷嬷又将遇见祁欢之后祁欢的言行都一一转述了一遍,最后才道:“那姑娘老奴前后见了两次,要说性子木讷本分,那肯定不是,就冲着今日这行事,心眼子转的还是挺快的。而且说话做事,颇有几分条例和打算,应该是个有主意的孩子。”
至于说祁家这个姑娘为什么对攀上平国公府没什么兴趣……
虽然绝大多数人遇到这样的机会,绝对会趋之若鹜,想也不想的直接乐开了花,可是脑袋足够清醒和冷静的人是会从长远打算和权衡利弊的。
祁家的世子夫人杨氏就是不顾门第高嫁进京的,这些年她过的什么日子,外人不知道,祁欢这个她的亲生女儿却是受她耳濡目染,会进而对门不当户不对的一门婚事有所顾虑和排斥,这不足为奇。
即便有时候当浑浊已成为一种常态,也不妨碍这一片纸醉金迷之间还有一二清醒之人,想要逆流而上,去走属于自己的路。
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