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驳了回去,又道,“而且殿下大婚在即……”
这样吃锅望盆,他多少也得顾忌一下丞相府那边的脸面。
云峥却是不以为然:“娶妻纳妾是两回事。”
见他如此不上道,祁正钰脸色就越是有些控制不住。
顾瞻却道:“那殿下您开口可是晚了,据臣所知,长宁侯府的二姑娘如今也正在议亲,两家说得差不多,已经是快敲定了。”
他和云湛,都比祁正钰更了解云峥。
对付这种人,必须要釜底抽薪,彻底绝了他的念想。
否则——
他贼心不死,迟早还要惹出事来。
本来祁长歌的事,顾瞻是无所谓的,就算她真进了宁王府,以他顾家和太子的关系,将来天下大局定时,也不至于因为一个区区祁长歌,就将祁家做云峥同党给追究了。
可这几天他去长宁侯府,偶尔也能遇到祁长歌去探祁欢的病。
虽然那姑娘很是识趣,只要遇上他,基本立刻就找借口先走……
知她与祁欢姐妹之间关系尚可,顾瞻看祁欢的面子,这才想着趁机拉一把,免得叫她掉进宁王府那个狼窝。
他给祁文景递了个眼色。
祁文景连忙收摄心神,给云峥赔罪:“确实,微臣的这两个女儿年岁都到了,这阵子家里已经在张罗谈婚事了,怕是要辜负殿下厚爱了。”
云峥自然当他只是推诿之词,表情似笑非笑,又暧昧不明的将视线移回顾瞻脸色。
顾瞻立刻明白——
他这是推己及人,把旁人也都往龌龊里想了,登时心中不悦。
云湛是这时候才笑呵呵的也插话进来:“二哥,你大婚在即,就莫要再说笑了,这京城里的好姑娘,好歹也得给旁人留几个不是?”
他虽不会觉得顾瞻会对祁长歌见色起意,但也知道顾瞻说祁长歌在议亲的事八成是借口,这边帮着打圆场。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云峥就不好好揪住祁家父子不放。
这话题便直接揭过,他顺势与云湛闲聊起来。
祁正钰等人抓住机会,便就赶紧的散了。
顾瞻没有陪着云湛去找地方骑射,也先告辞,去回云楼拿了预定的食盒,雷打不动的往祁家去。
祁欢这次风寒,虽然病得不是很重,但是这病势去得很慢,这都已经第五天了,还是病情反复,隐隐有些发热。
杨氏越发的不放心,甚至同胡大夫商量,将她们母女一直留在侯府住着,想等祁欢的病好。
胡大夫习惯不了富贵人家游手好闲度日的这个习惯,又记挂着邻里中的病患,这就导致她这几日格外忙碌,早起晚睡前都给祁欢诊一次病情,白日里还是赶回自己的医馆去坐堂。
乔樾是个很懂事的小姑娘,平时在医馆都是帮着打下手的,自然也是跟着胡大夫两头跑。
然后祁元辰黏她,也形影不离的跟着。
而这小东西出门,又哪里是能马虎的,总要仆从护卫跟着,这就导致胡家母女这几日出行都好大的动静,弄得胡大夫哭笑不得。
顾瞻这日过来,刚好又和祁长歌打了个照面。
祁长歌原是坐在祁欢这屋里与她闲聊说话儿的,听了禀报说顾世子到访,就冲着祁欢暧昧的抛媚眼:“顾世子这一天一趟,可谓风雨无阻,他这要是通晓医术,咱们倒是不必麻烦胡大夫一直两边跑了。”
不过就是个正常谈恋爱,尤其祁欢还脸皮厚,也无所谓被她调侃。
祁长歌等她更衣完毕,又见打趣她都甚是无趣,便跟着她一起出来。
丫鬟请了等在院里的顾瞻入内,祁长歌只见了礼也便识趣的走了。
顾瞻只微微与她颔首,算是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