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摆烂,等于属于自家门阀的荣光时代慢慢过去,也或者钻营多年,改了策略,不再执着于创造功勋,积累了一些资本之后就开始在朝堂上算计,拉帮结派的牟利。
在朝的四大国公府,就只有平国公府,顾氏这一门还继续着走着沙场征战的老路。
这一路走下来,走到门庭萧索,人丁凋零的这一步。
其实就算顾皇后当年没有入宫,老国公顺利从战场上退下来……
他们这一门也早就伤筋动骨,元气大伤了。
顾瞻眼前的这种孤独感和无力感,祁欢大约能够明白——
即使一眼看上去再是位高权重,没有亲眷守护和等候的地方都带不来灵魂深处的安宁,也就不是归处,不是家。
顾氏一族走到今天,似乎所有人都在不约而同的已经在等着看他们的结局了。
祁欢不知道该是如何去安慰顾瞻,只能勉强的劝慰:“会好的,以后都会好的。”
可是真的会吗?
为了稳固太子的地位,不叫其他的野心之辈趁虚而入,平国公府就必须牢牢掌握住兵权,这也就注定了他们必须以征战沙场为业。
现在老国公都一把年纪了,事实上就算他依旧强撑着没有退下来……
这副担子,也已经等于是压在了顾瞻的身上。
甚至——
他都完全没的选。
察觉到是自己的情绪感染到他,顾瞻就用力揉了祁欢的发丝两把,又揶揄着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明知道你不愿意,你家里人也有顾虑,却就是一意孤行的死命纠缠你?”
祁欢确实从一开始就排斥和不看好顾瞻的家世,可是她与顾瞻之间——
却真算不得是顾瞻的单方面纠缠。
祁欢刚要安抚他两句,顾瞻却压根没打算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紧跟着已经话锋一转,更加用力的将她揉进自己怀里:“你再嫌弃也没办法,总归你是被我赖上了,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他的语气,略带了几分刚起床的慵懒,这一刻便像是个闹了脾气在耍赖的大孩子。
祁欢从他怀里挣扎了一下未能脱身,又被他手臂的力道箍得难受,索性就整个人手脚并用爬到他身上,拿他当肉垫。
她把脸凑到他面前去,近距离的注视他瞳孔里的光影。
两人离得极近,顾瞻忍不住啄了她唇瓣一下。
他问她:“你确实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这话,祁欢之前也曾经坦诚过数次,可是这一刻,他就是还想再确认一遍,听她当面认真的再说一次。
因为——
看似早早就可以独当一面的顾世子,他其实从来就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沉稳和理智,小时候亲人们过早离世的经历,住在宫里,寄人篱下的那些年,也养成了他内心深处极度缺乏安全感的隐忧。
想到中午那会儿在街上偶遇秦颂的事,他心里就又隐隐的不舒服。
少年的眸光温柔缱绻,祁欢能够看见自己的脸倒映在他眸中的影像。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也凑上去浅啄了一下他的唇。
顾瞻却不满意,箍着她腰身的手臂微微发力,不依不饶的再问:“这辈子都不会再改变,是非我不可的,对吧?”
祁欢知道他这是在闹脾气。
其实这种时候,无论男女……
你只要口头上哄哄他,这事儿也就圆满的过去了,没有谁会较真。
“想听实话吗?”祁欢抬起一只手,手指缓缓描摹过他英挺乌黑的眉峰,唇角翘起一个带几分俏皮的弧度。
顾瞻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微蹙了眉头。
可是,他并不想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