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靠着叶寻意在宫里用他的笔迹批阅奏折,瞒天过海,替他拖住了朝中那些居心叵测的朝臣,进而为云珩争取了时间。
后来云珩大获全胜回来,并借那次御驾亲征奠定了自己在军中的威望,稳固了皇权。
祁欢当时看这本书没太走心,又因为宅斗小说看的太多,家里姐妹互相算计的戏码她也没太用心去记,今天仔细回忆,这想起这本书里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桥段。
她本来就觉得云珩勾结大成人这事儿不符合常理,想起叶寻意还掌握了这项技能之后——
就更是笃定,这件事的真相另有玄机。
面对顾瞻,她顾虑也不大,于是稍微润色了一下说辞,坦诚与他道:“瑞王与叶寻意之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一开始瑞王只是绞尽脑汁的想娶她而已,即使她不愿意嫁予瑞王,她区区一个丞相府的庶女,谁又给她的胆量和决心,叫她敢于一次次铤而走险,屡次反手算计到瑞王头上?她对瑞王的态度,早就超越了不喜,反而是有种苦大仇深,毒辣到骨子里的恨意,我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不对劲。他们之间,似乎并不是瑞王在针对叶寻意,反而是叶寻意一而再再而三,处心积虑在针对他。若是有什么缘由,叫她对瑞王的恨意旷日持久,而她又背地里做了太多想要扳倒瑞王的准备……寻一些瑞王平素的手稿,花个两年时间反复磨练,习得他的笔迹,这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叶寻意何止是对云珩的太多不合常理,她对她身边和她有过节的太多人的态度都不合常理。
主动挑衅,主动设计,与谁有丁点儿过节,就不遗余力的非得将对方置之死地不可。
言氏一族,那么多混迹官场的人,她挨个招惹,甚至连皇族中人也不在话下……
在这个时代,人心对皇权的敬畏是深入骨子里的一种本能,毕竟皇权是可掌生杀的利器,轻易谁敢触犯?
可是——
叶寻意不怕?!
沉默片刻,顾瞻便是意味深长的深吸一口气:“如果朝着你想的这个方向推论,那确实……与其相信瑞王和大成勾结,不如反过来怀疑做这件事的人是那个叶寻意。”
祁欢一针见血的再点出其中最可疑之处:“据说瑞王此次是被人匿名举告了,为什么黑火案刚刚爆发那会儿不翻这事儿,而非要等到那件事的风头过去,到了这个时候才去告发?行刺事件发生在一月之前,中间的这一个多月,反而更像是有人刻意腾出的时间,等着去制造瑞王的这些罪证。毕竟……这里离着大成还挺远的。”
如果说,云珩的笔迹,叶寻意可以毫不破绽的模仿,印鉴她也能寻到能工巧匠去做……
这个证据链里最难得的还当属于大成方面给云珩的回信。
叶寻意和云峥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太可能完美复刻出大成皇帝的玺印,和那边戍边主帅的私印。
如果这些印鉴上也都寻不出丝毫破绽的话——
那极大的可能便是这些印鉴都是真的。
在行刺事件发生之后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有人往返大成和大觐两地,完美整合了这些造假的所谓云珩通敌叛国的信件。
这事乍一看,不可思议。
可谁让叶寻意是开了金手指的女主呢?原书里她最后倚仗走上人生巅峰的就是来自大成的男主。
所以,在别人身上看来千难万难之事,到了她这里,都顺理成章了。
顾瞻的表情也蓦然严肃下来:“若真是这样,那这事情可就更严重了。”
他定定望着祁欢。
祁欢明白他的意思——
目前这一切,都只是他们单方面异想天开的揣测,他们手上也毫无实证,证明是叶寻意在构陷云珩。
这就是身在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