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意有所指的笑开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确实是正当礼数,毕竟宁王殿下纳你做妾那日我也是备了贺礼,亲自登门去喝过喜酒的。”
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拼命往叶寻意的痛处上踩。
叶寻意勃然变色。
她自从在云珩和云峥两兄弟身上轮番栽了跟头之后,如今的脾气和耐性都大不如前,情绪很容易被激怒。
祁欢看她一张脸迅速黑成锅底灰,并且眸中怨毒之色明显漫上来,不动声色的戒备起来。
叶寻意捏紧了袖子底下的手指,用指甲掐着掌心,以痛感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但她确实控制不住表情,就恶狠狠的盯着祁欢,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我有今天,还是拜你们叔侄二人所赐?几次三番的与我为难……祁欢,你以为你攀上了平国公府的世子,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提背景靠山——
祁欢立刻就想到了这女人和大成方面勾结的问题。
可是毫无证据之前,她并不想打草惊蛇,只装傻充愣的淡淡道:“哪里,大家都是攀高枝,起码在这方面我是自愧弗如,承认我不如你叶三小姐的。”
叶寻意这种人,总觉得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和她争执都是无用功。
祁欢也懒得和她过分争辩,紧跟着就是话锋一转,不耐烦道:“如果你叫我来,就是翻旧账和当面寻找警告的,那我已然明白你的意思了,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她也便是真的打算转身要走。
叶寻意眸中却闪过一丝焦灼之色,连忙再次出声叫住她:“大理寺少卿祁大人最近好吗?”
祁欢定住脚步,再次拧眉看向她。
叶寻意脸上表情已经调整好,她有些恶意的勾唇露出一个笑容,却又不合时宜的压低了声音,甚至更往祁欢面前靠近了一步:“我听说他彻底断了和侯府的来往,搬出去自立门户了?
祁欢强忍着不适,这才没有往后退开。
她突然意识到这女人是想说什么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的反问:“这与你何干?”
叶寻意眸中便漫上更多更明显的恶意:“我知道他是为什么被逐出家门的,有些事情终究纸包不住火,你们祁家门里的龌龊也足够彻底毁了你这门自认为风光的婚事,甚至将你们整个祁氏一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这样的一再招惹我……真的好吗?”
这女人,似乎入戏太深,惯常喜欢以非正常人高高在上的视角藐视别人!
叶寻意以为祁欢该是不知道她自己亲娘那些丑事的,故而在等着她惊慌失措的追问,然后在自己抛出来的那些惊天猛料里面直接崩溃。
可是祁欢的表情很冷静,冷静到看她时候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戏台子上蹦跶的丑角。
祁欢是忍了又忍,才强压下那种想把这女人按到地上胖揍一顿的冲动……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瑞王和宁王的事是还不够你忙的是吗?自己的屁股都被屎糊了,就别吃饱了撑的去胡乱揣测别人家的事了。”
叶寻意先是震惊于她这番言语的粗鄙,随后又大惊失色,诧异的脱口道:“你居然也知道吗?”
祁文晏和杨氏有染,甚至于——
她还怀疑祁家那位小公子祁元辰压根就不是祁文景的种!
就单凭着一个叔嫂通奸的丑闻,就足以葬送祁文晏的前程,将杨氏逼上绝路,甚至于因为有这样一个浪荡不检点的母亲……
祁欢已经定下的婚事也必定告吹!
祁氏一族,会沦为全天下的笑柄,并且只要祁文晏倒台,他们家就再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也拿不出来了,整个家族势必快速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