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个一年以后,你再想上书调任,去任何地方,我顾家不会干涉于你。”
他和秦颂之间本就有旧仇,再加上还是个不能为外人道的情敌关系……
两人之间,是互相看不顺眼。
顾瞻的脸色态度也都不见的怎么好,但他还是又补充了一句话:“军中无小事,更不是意气用事闹脾气的地方,我想武成侯你知道轻重,好自为之吧。”
说完,便又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可——
他这是什么意思?
反倒像是他顾家有意施恩,关照自己似的?
秦颂觉得自己像是到了饭点儿,正想回家吃饭,却先被不喜欢的人强塞了一口吃的那种感觉——
虽然东西不难吃,但就是如鲠在喉,将他给噎得半死。
他脸上表情瞬间又再度冷了下来。
身后的屋子里,那几个并不官员碍于他二人身份,方才也没敢跟出来看热闹,在屋里佯装处理公事一边暗暗观察……
看着俩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模样,该是掐了一架,但具体掐了什么,却没人听见。
难道是因为陛下即将派武成侯往西北军中任职,顾世子自感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即将受到威胁,所以找茬儿警告来的?
因为他来了却没进屋,明明白白就是知道武成侯在此,冲着这位小侯爷来的!
秦颂即将调任西北军中的消息,皇帝应该是准备在次日早朝上在于朝堂上正式宣布,但兵部的官文已下,这事儿板上钉钉,消息也提前不胫而走了。
祁欢从外面回到家,因为自己已然心事重重,自然无暇再回过头去听外面传的小道消息。
并且——
她这前脚才当回到家,洗了把脸,换了身常服,卫风就回来了。
“这么快?”祁欢大为意外,当场便意识到事情有所偏差,不由的紧张起来,“他人呢?回前院了?”
星罗道:“没,奴婢把他带过来了,就在院子外面。”
“叫他进来。”祁欢也有点坐不住了,起身从屋里出来,进了隔壁书房。
星罗将满头大汗的卫风领进来。
卫风的表情很是凝重,但看着却不像是事情办砸了的那种恼恨无措,不等祁欢发问,他也就直接和盘托出:“大小姐,杨陈氏那边的情况不太对劲,属下听我家世子的吩咐赶过去就听说她已经出事了。”
祁欢一愣。
除了她和顾瞻,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到有什么人须得去对杨陈氏那种市井妇人下手的。
总不能——
是叶寻意动作迅捷,已经注意到对方,并且早早出手了吧?
“具体什么情况?人没了?”祁欢心中不由的更加慎重几分。
“那倒没有。属下乔装之后寻到陈府附近,还没等摸到他们家门,就听邻里议论说陈家出了变故,再仔细打听,才知道就是那个杨陈氏出了事。”卫风此时也有点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说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宁氏卧病在床,杨陈氏日日往返杨、陈两家之间侍奉母亲,就在前天夜里,入夜之后她如常自杨府归家的路上遇上截道的,险些被掳走,好在巡夜的官兵路过附近,歹徒便仓惶逃窜了。之后她昨日再去杨府,也就是中午歇了个午觉的工夫,便起不来了。叫了大夫前去诊治,说是重度偏瘫……”
这一连串变故不仅发生的及时,并且一连串的巧合也太紧凑了点,卫风说着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有些可笑了。
他瞄了祁欢一眼,才继续将这匪夷所思的情况讲完:“究其病因,说是人年纪大了,本来就不禁吓,杨陈氏由于被惊吓过度,骤然引发的重症。”
再具体的,就跟祁欢一开始的想法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