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冷酷无情的清醒,再次权衡利弊之后,也不是没有可能放弃顾瞻的。
到时候……
没准就真能被秦颂捡个漏!
当然——
顾瞻和秦颂这两个人,在她看来本也就是两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全京城那么多名门闺秀,比祁欢家世、口碑、脾气都好的大有人在,那俩人却不约而同的只盯着祁欢那么个货色不放……
脑子多少有点什么大毛病!
她才是真的想问,问问这俩男人究竟图什么?
“不过无论如何,武成侯此次请命离京,于我们而言都的确是可乘之机!”东方暮听她这一番游说,也有点被说服了,便不再纠结祁欢三人的感情纠葛。
他正色提醒叶寻意:“我还是那句话,成大事者要能屈能伸。既是要利用武成侯秦颂做文章,你总不能以你自己的名义找他,你们宁王殿下这块现成的挡箭牌,不用白不用。”
无论是要拉拢还是怂恿秦颂,都总要有人出面去挑拨的。
叶寻意自然不会亲自出来。
她既不想承担强出头的风险,也更知道因为秦硕的事,秦颂此人对她成见颇深,若是由她出面——
成事的几率只会大大被拉低。
“不用你一再指手画脚的教我怎么做事,我知道轻重,这些事我自有打算。”叶寻意面色不愉,脸色更冷了几分下来,“再过几天我就差不多能出门走动了,之前你答应给我东西呢?弄来了没?”
东方暮唇角扯了下,自怀中摸出个小瓷瓶子丢给她。
褐色的小瓶子落在桃红色的被褥间,显得很是粗粝刺眼,极不协调。
叶寻意将瓶子捡起来,晃了晃。
里面依稀只有一粒小丸子的样子。
她似乎见不惯对方这等抠唆,拧眉又朝东方暮看去。
东方暮道:“剧毒,三日之内必死无疑,即使太医当中有用药解毒的高手,可以调出解毒的方子,可是解毒需要的最重要的一味药引也只有我们南边有,而且必须现采现用,新鲜入药才能奏效,三日之内,除非他们有飞天遁地之能,否则……除了受制于你,他们绝没有第二个方法可以解毒。”
叶寻意面表情:“解药你不一并给我?”
“我以为你不需要呢。”东方暮半真半假的调侃了一句,倒是又从怀里摸出另一个青色的小瓷瓶扔过来,并且解释,“那丸毒药在清水里化开会有轻微的浮色,据说……味道倒是不甚明显,最好是化在茶水或者混入饭菜当中,方可神不知鬼不觉。”
叶寻意默然,表示自己知道。
外面的雨势这会儿倒像是小了些,东方暮便又推窗跃了出去。
走前,又回头深深看了叶寻意一眼:“等你的好消息。”
他翻出窗户之后,外面除了淅淅沥沥的冷雨声,也没再听见别的动静。
叶寻意手里握着两个小瓷瓶又枯坐半晌,直到听见睡在隔壁屋里的婢女起夜推门出来的声音。
她最近因为东方暮总是神出鬼没的往她这里来,所以夜里都不准婢女睡在自己的屋子里,又叫她们在房里留盏灯,方便自己半夜起身。
是以,看见她屋里亮着灯光,婢女没听见响动,也没有过来询问什么。
叶寻意将那两个小瓷瓶顺手塞到枕头底下,等听着那婢女如厕回来的脚步声,就喊了她:“来人。”
婢女先回屋洗了个手,然后才又匆忙跑过来。
推门进来,小心翼翼道:“主子您也起夜吗?奴婢服侍您?”
叶寻意却是坐着没动,视线瞟向窗边留下的那滩水渍:“把那里收拾了。”
婢女循着她视线看过去,夜里光线不好,她凑近了定睛细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