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个把月,那现在赶紧完婚,到时候就说是早产,还能解释搪塞过去,可是她肚子都这么大了,就算明天给他们完婚……
这也来不及遮掩了啊!
什么样的孩子,也不可能五六个月就生下来。
这也就难怪他二哥二嫂全都对她没有好脸色,因为就算两家结亲叫俩孩子成婚了,这事它也不好弄。
强行打胎对女子身体的伤害极大,并且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岑家夫妻肯定舍不得叫女儿冒这个险,那么最稳妥的法子就是先把岑慧媛藏起来,叫她生下孩子,等肚子平了再办婚事,之后再想办法安置这个孩子。
岑氏一瞬间脑子里就过了无数个解决方案,等最后定下神来,就还是将气撒在了儿子身上。
她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祁元铭面前,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就大力甩了儿子一记耳光:“你个混账东西!”
这一下,直接给祁元铭嘴角打出血来,倒退了一步。
岑慧媛尖叫一声,顷刻间脸色雪白。
岑二夫人却觉得解气,勾着唇,冷笑起来。
却不想,就是她这个快意的笑容彻底激怒了祁元铭。
他拿手背抹掉嘴角的血,依旧没服软,反而看向了岑慧媛,凉凉道:“抱歉表妹,这事儿我原是想替你扛了,该跪的跪过了,该求的我也求过了,但是舅母却时至今日依旧不依不饶,甚至拿这事儿当把柄欺辱踩踏到我家人头上……你恕我言而无信。”
此言一出,岑慧媛就更是面露惊恐的连着倒退数步。
而其他人,则是全部懵了。
祁元铭再看向岑二夫人:“舅母既然要报官,那便报吧,正好也不用过旁人的手,舅舅可以自行去查,将糟蹋了表妹的狂徒捉拿归案,替你家出了这口恶气。”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岑二夫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先是恼怒,后又惊恐。
最后,她霍得转头,目光锐利如刀锋般盯上自己的女儿,颤抖着声音叱问道:“他这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了!”
岑慧媛摇着头,泪流满面的转身就要跑。
岑二夫人却冲上去,一把将她拽回来,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表情几乎癫狂的死死盯着她的脸,拼命的摇晃质问:“我问你话呢,你说!”
她看向女儿的肚子:“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我不知道……”岑慧媛却是直接崩溃了,软倒在地,抱着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谁都不想见。
祁元铭此时却已然全无顾忌,站在她们母女身后继续补刀:“去年中秋之前表妹出门上香礼佛,在寺庙留宿那晚遭遇了歹人,事后她不敢跟舅舅舅母说,不凑巧的是她居然怀上了身孕。年前她与周家退了亲,我原是想着咱们两家同气连枝,舅舅舅母对我又诸多关照,表妹也着实无辜,认下此事替她遮掩过去。可是舅母你却得理不饶人,又咄咄逼人,瞧着倒像是我枉做小人了。”
岑二夫人如遭雷击。
她看看祁元铭的镇定自若,再看看女儿的惊慌崩溃……
很轻易就判断出这段说辞的真伪。
可是这个打击太过沉重,下一刻,她就只觉天旋地转,气晕了过去。
“夫人!”简妈妈惊呼一声,整个屋子里乱成一团。
岑氏不能坐视不理,赶紧带着女儿上前帮忙。
祁元铭冷眼旁观,唇角扬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漠然别开了视线,不予理会。
卫风伏在屋顶上,看着院子里众人慌乱的叫嚷着请大夫,来来回回,随后整个府尹府都乱起来,他也就趁机溜了。
这会儿,祁欢和顾瞻还在街对面一家茶馆的雅间里听戏。
他赶过去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