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中秋,听王二狗说,云亲王要去宫中赴宴,她便想着能不能溜到前院去找皇甫啸云。
自那次分别以后,已经过去了一周,幸韵星偶尔会想起他,她曾在心里埋怨过,她不去找他,他就不知道来找自己吗?
“为什么我没有?”望着王二狗带来的月饼,幸韵星愤愤不平的质问道,“都是府里的下人,怎么还区别对待?”
“你跟我。”杨驼子指了指她,又指向自己,“下等下人,没有月饼吃,不过,你比我惨,你是卖身进的王府,我没有卖身,随时都能离开。”
“汪汪……”旺财抬起狗头就是一阵狂吠,“汪汪汪……”
“叫它闭嘴,吵死了。”
一到傍晚,杨驼子就会不请自来。
“正好三个,咱们一人一个。”
王二狗打开手帕,最先把月饼递给了翠花,她只是生的丑罢了,但心肠好,不仅把杂院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每日给他们做吃食。
幸韵星把手中的白皮月饼掰成了三块,她、旺财、招财各吃一块。
“也不知道老爸、老妈他们怎么样了?”
来到这里后,幸韵星不止一次的想家,尤其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几次她轻泣出声,都是旺财、招财趴在她身旁安慰她。
“明日城里有花灯,你们去看吗?”
“花灯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深闺中的小姐,打着看花灯的幌子,出来找情郎。”
在幸运星的眼里,王二狗是个憨厚的老实人,待人也十分的诚恳,不像口出恶语伤人的杨驼子,丑人多作怪!
“我倒是想去看看。”
她只出过一次王府,整天待在杂院里,闷得慌。
“你要是去街上,肯定吓跑一群人。”
杨驼子就爱跟她斗嘴,也从未让过她。
“让你劈柴可惜了,知道你该去什么地方吗,马戏团,演小丑,本色出演。”
“除了瞎子,谁还敢娶你。”
“是是,祝你绿草如茵、绿帽常带、绿色好心情。”
王二狗听着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怼,觉得有番趣味,便插上一嘴:“你们二人但是挺般配。”
“呸——”幸韵星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宁愿守寡。”
“你咒我死?”杨驼子气得脸色发青,怒骂道,“毒妇——”
“贱男——”幸韵星不甘示弱的回骂道。
杨驼子冷哼一声,抬起屁股走人了。
王二狗追了上去,当着杨驼子的面打了自己一嘴巴子:“杨驼子……怪我,是我嘴拙。”
“跟你无关。”杨驼子愤言道,“她平日里就是这副德行,粗鄙、蛮横无理。”
“翠花怎么说也是女人,你让着她便是。”
“她有女人的样子吗,整日里与狗同吃同睡。”杨驼子故意提高嗓门,就是想让翠花听见自己在说什么,“陈屠夫被雷劈死,高氏如今疯疯癫癫,嘴里念念有词,说是见到黑无常来索命。”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下一个被雷劈死的就是你!”
站在院墙外的两人,清清楚楚的听见翠花那低沉中带着压迫力的声音,绝不是在说说而已。
杨驼子就像一只掉进水坑的灰老鼠,不敢再吱一声。
杂院安静下来后,幸韵星也陷入了沉思,皇甫啸云要是知道自己是个洗夜壶的下等奴婢,会不会也像杨驼子这样看不起自己?
算了,还是别去找他了吧,说不定他已经把我忘了。
然而,这些天,皇甫啸云每天晚上都会在上汤院等她来找自己,她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翌日上午,退朝后,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