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宫里来了圣旨,圣旨上说“宣云亲王入天禄阁议事”,再无其他。
皇甫啸云本不想接旨,是霍陵替他接下圣旨,又将传旨的公公打点后,客客气气的送出了王府。
房门虚掩,屋里,阿韵还睡着。
“韵韵,本王要进宫一趟。”
他坐在床边,把被子朝阿韵的颈子里拉了拉,将她盖的严实。
“什么时候回来?”娇懒的声音问道,有的时候,幸韵星打心眼儿里佩服阿云,睡得晚起得早,精神还这么好!
“尽早回来。”
她贪睡,睡得晚起得也晚。
“尽早是有多早?”
一根细嫩的手指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沿着男人颀长的大腿向上滑动,在勾住紫锦宽腰带后,猛得朝床上一拉……
“小妖精……”
他顺势欺上软香玉体,缠绵过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进了宫。
眼见到了辰时,王妃也该起床了,熊娇娇便打了一盆热水端来北院。
“砰——”的一声过后,便是铜盆落地与地面亲密接触时发出的“哐当”声。
“毛手毛脚,还不快捡起来。”霍陵压低声音,在她身后说道。
“有……有声音,房里……”熊娇娇瞬间红了脸,她捡起地上的铜盆,羞涩中带着慌乱,将铜盆紧扣在胸前,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听……”
他又不是没听过!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不懂吗?”瞧她这副紧张到呆然的模样,霍陵觉得有几分好笑。
她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对眸子瞪得老大!
“知道还不走!”
她就像只逃命的兔子,撒腿就跑!
“王爷会不会……”还未跑出东院,熊娇娇又折返回来,做出简单易懂的抹脖子动作问道。
“王爷仁厚,再去打盆热水来。”
“真的?”她不放心的问道。
“杀你一个丫鬟有何用?”
熊娇娇木讷的“哦”了一声,不知道在嘴里嘀咕着些什么的走了。
“方才院里为何这般吵闹?”
皇甫啸云推门而出,紫锦长袍的垂感极好,衬得他身型颀长魁梧,腰束紫金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正好与那玄铃同色。
“铜盆掉落在地上。”霍陵答道,“水有些烫了,没拿稳。”
“王妃睡了,晚点进去伺候,王府今日依旧谢绝访客。”
“是,王爷。”
霍陵脸上的神情颇为复杂,他欲言又止,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到将王爷送出王府,霍陵都缄默不言,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皇宫,天禄阁。
“臣弟参见皇上。”皇甫啸云行的揖礼,而非跪礼。
“朕听闻你去度什么月了?”皇上带着温和笑意,放下手中的折子望来问道。
“是蜜月。”
俊朗的脸上自带神气,眉宇间流露出少年所特有的血气方刚。
这一望,倒让皇上瞧了个稀奇。
“皇弟出府时,就没人告诉皇弟这脖子里多了东西?”
“英雄难过美人关”,越是像皇甫啸云这般铁骨铮铮的汉子,越是容易陷进情网。
“皇兄说这呀。”皇甫啸云当然知道自己的脖子里多了东西,他指向颈中之物,不以为意的说道,“韵韵说,盖了她的戳,就是她的人。”
“倒让个女子爬到自己的头上来。”听似责备的话,却带有揶揄的意味。
“皇兄有所不知,韵韵她……她……”俊朗面容上的笑意竟带着含蓄与颇感为难,“就是个小妖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