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昌上任函关县令已有半个月,想与老朋友叙叙旧,便来到无象山前喊话。
“我乃函关县令朱昌,相见北凉王一面。”
“等着。”站岗的将士应道,随后便派了一人去王府禀报。
院子里,皇甫啸云正帮着阿韵搬东西,府上新建了酒窖,阿韵要把密封的木桶搬去酒窖。
酒窖就在东院的后方,与库房挨在一起。
“禀王爷,朱昌求见。”
“就说本王没空,改日再约。”
“是。”
见阿云轻描淡写的就将朱昌打发了,她不由的有些好奇问道:“阿云,你是不想见朱昌吗?”
“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本王宁愿在府上为你做些事情。”
既然阿云不想见那便不见了,听闻朱诗诗被封了惠妃,朱将军不就成了皇上的老丈人,自然是要替皇上卖命。
如此一来,朱将军与阿云不就成了敌人?
“你为何不喜欢朱诗诗?”不能再平和的声音问道,就像他们往日里交谈的那样。
“本王见过的女人中,唯独你让本王眼前一亮。”
肩上扛着木桶,他一只手扶住木桶,另一只手牵着阿韵,这种粗活本是应该交给府中侍卫去做,但他想与阿韵一起做些事情,便出现了这温馨的一幕。
“第一次就把人给看光了,眼前能不一亮吗?”幸韵星笑着打趣说道,有揶揄他的意思,“你好歹也是王爷,怎做得出这种事来?”
“本王以为你是怡红楼的姑娘,谁叫你如此大胆的跑去上汤院沐浴。”有的时候,他也会据理力争几句。
“去过怡红楼了?”
“没有。”
“没去过你怎么就能断定我是怡红楼的姑娘?”
“一般的女子是不敢去上汤院。”皇甫啸云低头看向身旁的人儿,也多亏了她大胆,自己方能遇上她,“韵韵,能遇见你真好。”
突然的情话令幸韵星心跳加速,她抬头对上温柔的黑眸:“我也是。”
“韵韵,你许久未给本王按摩了。”
正好他今日扛酒桶,肩膀有些酸痛。
“用脚按可以吗?”她娇笑着问道。
“本王担心王妃的身体吃不消,还是用手吧。”
“哼~”被小看了,她不服气的回怼道,“谁怕谁。”
“本王也是为王妃的身体着想。”
“我每天的枸杞茶可不是白喝了,再说了,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皇甫啸云听完大笑起来,他摇了摇头宠溺道:“本王想心疼你都难。”
“别为自己找借口,有一句是怎么说的来着,‘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都得做三宿’。”
她与阿云成亲五年,好像还没有步入中年夫妻。
五年,想想时间过得也真快。
“本王是不想你再怀孕。”
“我倒无所谓,顺其自然呗。”
幸韵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生双生子时,她的身体确实受到了损伤。
“那便有劳王妃了。”他假模假样的客气说道。
“不客气。”她同样假模假样的回应道。
在听到山上将士传来的回话时,朱昌一脸平易近人的笑容,在他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变得暗淡无光。
他此行的目的带有劝说之意,劝解北凉王归顺朝廷。
皇甫啸云自然是知晓他的意图,这才不想见他。
眼下,只要人不犯我,皇甫啸云便在朔城过他的小日子,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中秋过后没几日,柳城来了消息,熊三中毒身亡。
在听到噩耗时,熊娇娇当场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