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去眼底一闪而逝的光芒,然后开口对李追道:“这种酒不适合你,你若是想喝酒,我可以给你点一杯其他的。”
路尔蒂曼这般说着,便伸手想要把酒杯拿回来。却没想带酒杯没有拿过来,他的手反而被攥住了。
李追的手指透着病态的凉,他的身体虽然强健了很多,但是毕竟惨遭过毁灭性的重创,所以他依旧没有彻底恢复,看起来还是比其他虫要病弱一点。
路尔蒂曼有洁癖,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他以前做什么都习惯带手套,后来被迫成了宠物,他这样的状态这才李追给治好了。
这种治好了,只仅仅针对李追。若是此时别虫这样抓住他,他早就不能的做出攻击了。
李追攥着对方的手腕,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道:“那你觉得我适合什么酒?”
李追现在是有点不爽的,不爽对方把他当小孩的态度。他实际年纪都上百岁了,他们两个谁大还不清楚呢。
路尔蒂曼被他强硬的拉着手,上半身被迫往李追那边倾去。从其他角度看过去的话,就好像他们在亲密的说着什么。
“你先放手,我帮你重新点一杯。”
因为路尔蒂曼的声线很特殊,为了假扮成另一个虫,他的声音都是经过处理的,在喉结旁装了微型变声器。
这一刻他们离得太近了,李追便敏锐的察觉了不对。他下意识把酒杯放了下来,就想要伸手去摸变声器。
路尔蒂曼显然也反应过来了,为了不让李追发现变声器的存在,他反手拉住李追的手往身上一带,李追顿时一脸懵的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生平第一次跟陌生人拥抱,还是在这种灯红酒绿暧昧的地方。并且对方是个充满魅力的成年雌虫,而他现在也算是一个…嗯……成熟的雄虫?
李追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还是更喜欢元帅那张脸。哪怕他们的脸十分神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对方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位元帅。
路尔蒂曼见他没有再关注变声器,这才一脸不好意思的对李追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路尔蒂曼这般说着,看着李追略显毛茸茸的头顶,有一瞬间很想伸手揉一揉。他突然有一点明白,为什么之前李追总是喜欢揉他了。
李追倒是没觉得冒不冒犯的,在他眼里他们两个都是大男人。要说对方抱了他占了他便宜,在他看来他也抱了人家,也算是他占了便宜两边抵平了。
见他这幅毫不在意的样子,路尔蒂曼又忍不住叮嘱他,“雄虫与雌虫不同,雄虫不能随便被雌虫触碰,这样对你是一种侵犯性的动作。所以你以后跟雌虫相处时,尽量不要与他们有肢体接触。”
刚从对方怀里出来,李追听到这话歪头看过去,“所以……你刚刚是故意侵犯我?”
路尔蒂曼愣一下,很显然被李追的虎狼之词震惊到了。要是真的较真的话,他刚刚那样确实很唐突。
他只是没想到,李追会用他教育他的话,反过来将了他一军。一想到对方话里的意思,精致漂亮的元帅脸颊有点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