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花大盗甩了甩头上的蛋清和菜叶,仰头看天,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
兰溪县镇抚司百户所诏狱。
诏狱的大门隆隆打开,县令徐远江和总旗魏广等人走了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让徐远江眉头一皱。
一声声惨叫不时从大牢深处传出,徐远江和魏广走了进去。
在大牢最深处,只见摧花大盗被绑在木架上,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完好的血肉,嘴里低声呻吟着。
“招了吗?”
徐远江急迫开口道,那几瓶黄芝丹可是他的心头肉,本来说好孝敬庆元府知府大人的,现在突然没了,万一知府怪罪,他又如何担待?
一个赤着上身,身上有斑斑血点的壮汉放下刑具迎了上来,抱拳道:“禀告大人,这摧花大盗嘴硬无比,一直大喊冤枉。”
徐远江气急败坏,一甩衣袖冷笑道:“冤枉?有上百家丁护卫都曾看到过他,本县令家里的校尉还被他打成重伤,至今躺在床上不能下地,铁证如山,我看他就是不想开口!”
“什么辣椒水、老虎凳、炮烙,统统给他用上,我就不信他是铁打的!”
壮汉站在原地,没有动静,而是看向魏广。
虽然县令是一县之地最高长官,但这里皇帝直辖的镇抚司,只有镇抚司长官才能发号施令。
魏广见徐远江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这摧花大盗污人女子清白,死罪难逃,对他不用留手,只要审不死就往死里审!直到他开口为止!”
听到这话,还在呻吟的摧花大盗,立即打了个寒颤。
冤枉啊,真的不是他干的!
真不知是那个挨千刀的给他泼脏水,让他白白遭罪,死个痛快都做不到!
看着审讯的大汉提着一桶辣椒水走了上来,摧花大盗欲哭无泪。
以前的他也许恶贯满盈,现在的他只想做一个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