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拿着画笔调色的时候,就看到张鞠带着胡云霞回到了沙滩的休息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纪磊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瑜尴尬的解释:“那啥,你说,她们现在正在聊什么呢?”
纪磊用一只大号的松鼠毛水彩笔蘸着稀释的钴蓝颜色,开始描绘天空。他边刷边说:“就像咱们聊她们一样,聊咱们两个人的事。”
事实正如纪磊猜测。
张鞠和胡云霞坐下休息,张鞠向沈瑜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对胡云霞:“纪磊这人的朋友不多,能玩儿到一块儿的朋友更少。他和沈瑜认识时间不长,反而能玩儿到一块儿去。”
胡云霞说:“我也发现他们两个人,好像没有那么多的毛病。张姐,我这么说,你别介意,在我印象中,像纪磊这样的家庭条件,应该整天花天酒地。”
张鞠说:“有一部分人是这样,也有一部分也不是。纪磊就属于那种不怎么喜欢花天酒地的异类。你看沈瑜有什么变化吗?”
胡云霞想了想:“他好像没怎么变。我还记得,他刚去文物商店看东西的时候,只看不买,便宜的古董也买不起。后来,好像慢慢把事业做大,但是一直没怎么变,也没有看到他有钱了就变坏。只是,我觉得他某些地方不太像年轻人。”
张鞠笑着说:“的确是,都有点儿怪。”
她看着胡云霞说:“咱们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你对沈瑜怎么看?”
胡云霞猜到了张杰的意思:“张姐为什么这么问?”
张鞠说:“我觉得你们两个挺合适,想给你俩牵牵线儿。”
胡云霞笑着说:“张姐,沈瑜比我小好几岁,还是学生,这也太早了。”
张鞠说:“这不是理由。你是不是担心别的?”
胡云霞沉思半晌,才说道:“我有点看不透沈瑜,初次接触时,觉得他很简单,没什么城府。但是,后来慢慢接触了解,发觉他这人的本领,永远让你猜不透。
我认识他没多久,眼看着他从几千元也拿不出来的状态,变成了自己置办家业的有钱人。说实在的,刚认识他的时候,我还真有点儿那个心思。但是,慢慢觉得自己可能把握不住。”
张菊回头看了看,沈瑜两个人正在挥毫泼墨,就对胡云霞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据我观察,沈瑜玩收藏很厉害,有很多老江湖都比不了他。不过,倒也没发现他有本质上的问题。我感觉这人还是重感情,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有的时候,抢占先手很重要。”
胡云霞摇了摇头:“年龄的差距终究时个巨大的问题。如果不出意外,他的事业会越做越好。我们差了三岁,这个差距以后会越来越大。”
张鞠说:“你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找个依靠也是好的。”
胡云霞说:“我还真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中专毕业之后就出来闯荡,总想着自己能做点儿事儿。”
张鞠说:“嗯,这一点咱俩像。”
另一边。
沈瑜和纪磊这里出现了步调不一致的问题。沈瑜的水彩技法更偏近传统,纪磊的技法更偏近现代。最直白的一点,既然喜欢大量的用喷壶喷水,保持画面湿润,甚至让颜色在纸上肆意的流淌。
沈瑜时不时的需要补救一两笔,有时拿纸巾擦掉多余颜色,有的是用画笔把颜色引到需要的地方。
纪磊的喷壶除了喷到画板上,有时候还会把水溅到两个人的头上,他是丝毫不在乎,沈瑜有点受不了。
“小磊哥,你赶紧把淌出来的颜色擦掉。我这块儿沙滩的颜色刚画好。”
纪磊玩的高兴,丝毫不在意。
两人画的有趣,围观的人也乐的看热闹。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