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狱发生的第二天,八沟街里面算是炸了锅,老百姓都传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晚上没消停,牢房着火,零星的枪声,再糊涂的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都说今天这刑场砍头是看不上了,昨天的白面馒头白买了。
衙门又张贴出了告示“昨夜,土匪同伙前来劫狱,已被全部正法,望广大民众,遵纪守法。”
李家门这哥俩也听到了消息,心想,坏了,肯定是自己的结拜大哥他们那一伙人去劫狱,老二更是后悔不已,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呢,本来都已经活下来了,又去了火坑。
李平对李清说到“哥啊,怪我啊!我这嘴就是没把住门,把这事告诉了张德芳,他肯定是去劫狱了,都死了,这,这,我把他们害了啊。”老二说完狠狠地锤了自己的胸口两下。
李清说到“唉,万般皆是命啊,你也别太自责了,你不说没准他们也得知道,结果都一样的,这张德芳果然是性情中人啊,咱俩偷偷的给他们几个刻灵牌,烧点纸钱吧,你说这人啊,死也没个全尸,都不能入土为安,不见得扔在哪个山沟里面喂狼去了呢。”
俩人商量完,回到柴房,用柴刀劈出几块木头排位,修整了一下,刻上了张德芳和他手下的名字,也不敢放在明显的地方,怕被人看见,就给放在地窖里面了,老二又出去买了不少纸钱,卖纸钱的人都奇怪了,问到“你哥俩,这边还有亲戚吗?给谁买的纸钱啊。”
“嗨,明天是我爹的忌日,不能回老家上坟了,只能在远方祭奠一下了”老二随口那么一敷衍,拿着纸钱就走了。
晚上客人都走了以后,哥俩走到院子里面,烧起了纸钱,心情十分的悲痛,虽说和张德芳拜把子还没超过两天,但是他的为人确实挺让人钦佩的。
老二嘴里面嘀咕着“张大哥啊,你说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去啊,怎么这么傻呢,也怪我啊,不告诉你好了,唉。”老二一边念叨着一边往火盆里面扔纸钱。
老大也是,嘴里念叨着“那边的鬼差爷爷多收点钱吧,给我大哥照顾照顾,下辈子投胎投到好人家,别让他再干这刀尖上面舔血的日子了。”
烧完纸钱哥俩收拾了一下,回到屋子里面休息去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他们的日子也还得继续过啊。
咱们回头再看张德芳,在土里面真是纹丝不动,期间确实是听到外面有动静,知道是衙役们在搜山,更不敢大意。
这一躺就是两天两夜,滴水未进,也不敢闭眼,怕打鼾的声音暴露了自己。
他就在土里面回忆自己的这三十年人生,自己也是穷苦出身,爹妈死得早,也没个大名,就有个小名叫狗子。
以前他给一个财主家当长工,但是家里面的少爷在外面留了几年学以后,对现在的封建制度不满,长期和几个读书人在一起研究大事,后来加入了兴中会,一直在研究闹g命的事,财主对自己的儿子非常不满,怎么劝也不听,后来没办法了,只能将儿子锁在家中不让他和外面的人接触。并且安排了狗子在他身边伺候。
狗子第一眼看见少爷的时候就觉得少爷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
少爷问他“我爹是让你来伺候我的?”
狗子点了点头,不敢说话,显得很拘束。
少爷笑了笑拍了拍狗子的肩膀又说到“看你岁数比我小不了几岁,别这么拘束,以后咱俩就论兄弟相处。”
狗子低头不敢说话,悄声地说到“少爷,你可别这样,我是下人,怎么敢,怎么敢跟少爷论兄弟呢。”
少爷:“你抬起头来,什么上人下人的,都是两条腿的人,凭什么就把人给分出三六九等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叫什么名字?”
“狗子。”
少爷眉毛一挑“我问你大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