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痊愈,唯独腿脚还是不便利,告别了老两口,直奔天津卫。
区静波从怀里面掏出一盒烟,点了一根递给了喜子,然后自己又点了一根抽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喜子格外的好。可能是一直没有听众吧,这些事藏在心里面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
喜子已经听得入神了,接过烟抽了起来,继续问到“区哥,然后呢?你去天津卫了吗?”
“喜子?你大名叫什么啊?”区静波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喜子愣了一下,“大名?刘喜生啊,怎么了?”
“以后别叫喜子了,我叫你刘营长吧,我以前在这混的时候名字跟你差不多,叫黑子,不吉利,不吉利。”区静波说到。
喜子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这怎么就不吉利了。
区静波深深地吸了口烟,继续跟喜子讲起了他的故事。
我辗转来到天津卫,按照老两口给的地址,找到了他们儿子的所在地,往上一看,上书“烟雨楼”。这是妓院啊,没想到老两口本本分分,儿子却干的这份营生。
我进去以后,找到他们大掌柜的,将书信递给他们。大掌柜看完书信以后,叹了口气,对我说到“我这爹娘啊,真弄不明白,怎么接就是不来,说我干这买卖丢了祖上的脸,你说这乱世之秋,赚点钱跟抢钱一样,什么都不好干啊。”
我低声下气地说到“老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喜欢山林里面的生活,自在,大掌柜说得对,现在这世道能支撑起这么大的买卖确实不容易,确实不容易。”
“你也是命不好啊,怎么还遇见土匪进家了,也罢,就留下吧,在这给我打打杂,吃喝你就不用犯愁了。”大掌柜说完以后就把我安排在了一间小房间里面,我在这妓院一干就是五年啊。
这妓院有个常客,姓万,外号万事通,关系不一般,平时就靠吃搭桥的钱过日子,跟当局政府好像是有点关系。
这五年时间里面我跟他的关系一直不错,每次来我都会帮他安排姑娘,有新来的姑娘我都会提前通知他。有一次他喝多了,醉眼朦胧地对我说到“区瘸子,你信我的本事不?”
我点头说到“信,信,整个天津卫谁不知道您的本事啊,没有您不认识的人,没有您搭不上的桥。”
“哈哈!你要是有钱,我能给你安排个体面的工作,去政府上班怎么样?”万事通醉醺醺地说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当时我确实有些心动了,对他说到“真的吗?我要给你拿出钱来,你真能给我安排的政府工作去?”
“哈哈!你这瘸子!看样子这几年没少攒了钱啊,我万事通说话什么时候吹过牛皮?你只要能拿出钱来,看你小子挺机灵的,我给你安排个好差事,怎么样?”说完以后两眼一闭,睡着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晚上回到床上,我算睡不着了,辗转反侧的想万事通说的话靠不靠谱,自己确实有钱,那会在八沟跑出来的时候,几根金条一直带在身上,没敢动。
心一横,决定等明天万事通醒酒了,拿金条去他家试试,看看他是不是吹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