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紧张的气氛还没有结束。
“陈老弟呀,听说你还没回黄土县,就来家里陪老哥喝两杯吧!何花已经到滨州大厦接你去了。你就别开车来了,大过年的,找代驾都不好找,吃完饭,让她送回你去。估计这会儿应该到楼下了。”
何振生打来的电话。
我脑瓜子嗡嗡的。
这肯定是上午何花看见我了,跟她老爸说了,以为我还在琼洋。
我心情不好,不愿去他们家喝酒。若是愿意去,我马上可以经过空间,瞬间回到琼洋。
“实不相瞒,老哥,我已经回黄土县了。下次吧,下次我一定登门拜访。”
何振生好打发。
可何花这边就不好对付了。
既然何振生说她快到楼下了,我赶紧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别跑冤枉腿儿了。
“陈总,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打过来了,我们是不是很默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我到了滨州大厦二楼,没看到你,下楼却碰到了乔汇,说你在采摘园。我这就赶过去。”
我听到了玛莎拉蒂引擎轰鸣声。
怎么?她刚才看见了乔汇?
这可糟了!
我可跟乔汇说是在采摘园呢!
跟何振生说回黄土县了。
我脑瓜子仍旧嗡嗡直响。
这点智商好像真不够用的。
谎话以后还是少说。
“我没在采摘园,你别去了。”
我赶紧拦住何花,省得让她白跑一趟。
“怎么回事儿?难道乔总刚才是哄我的吗?”
汽车引擎停止了轰鸣。
我赶紧想词儿。
“乔汇也没有哄你。我已经坐飞机回来啦,回黄土县了,刚下飞机。谢谢你,何花。今天就不去你们家了,我已经跟你爸说了。”
“那好吧。祝陈总春节快乐。”
何花的热情瞬间降了八度,就连祝福语好像说的也很勉强。
“也祝你春节快乐,阖家幸福。”
我赶忙献上新年祝词。
“挂电话了。”
在何花挂电话的同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传来一句模糊的声音。
“哪里幸福了?”
我心里一阵怅然。
这都哪挨哪呀?
……
大年三十,一大早,母亲在收拾东西。
见我起来了,母亲说道:
“你爸说得回家过年,你大伯伯母在呢,跟他们一起过除夕,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这都好多年没在一起过年了。别愣着了,开车去吧。”
我把车开过来,母亲大包小包装了一大车。
父亲已经把春联贴好了。
我忽然想起来,旺园小区的小别墅,也应该贴副春联的。
“已经贴过了。”
父亲说罢,率先钻进了车里。
他们比我还惦记那幢小别墅,只是从来没当着我的面提起过。
现在里面还空空荡荡,一件家具也没有。
在回家的路上,一边开车我一边想。
在购买小别墅的最初阶段,白落雪甚至比我还积极,为了散发屋子里面的装修味道,每天去开窗关窗,几乎都是她干的,我自己反倒没去过几次。
后来,如也很少光顾了。
也是,一个空荡荡的屋子有什么看头?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
白落雪总不同意我去见她的父母,是不是与小别墅有关?
那可是将来是我们的婚房。可自从交工到现在,三四个月了,我连家具都没有准备。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