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见秦筝有了点笑意,心下稍安,哼笑一声。
“小徒儿带路吧,我规矩你懂得。”
佛手的规矩就是从不外露,他医任何人都是单独就诊的,从不在旁人面前进行。
只会对病人一对一,所以秦筝必须单独为他们安置一件安静的空房。
秦筝走了过来,凌远正奇怪秦筝突然靠近做什么。
“夫……”
“我来。”
说着,秦筝不容凌远拒绝直接接管了贺云洲的轮椅,从身后握住了男人轮椅的推手。
凌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贺云洲的反应,却见贺云洲神色平平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见此,凌远这才微微颔首离开。
临走前,凌远还不忘多瞥几眼秦筝,暗暗心惊秦筝真的越来越有贺云洲那气势了。
要不是秦筝,纵然贺云洲已经离开贺氏,也绝没有人会如此大胆敢直接上手去轮椅的推手。
这模样,分明就是他家三爷给惯出来的。
……
凌远走后,秦筝就给佛手与贺云洲单独安排了病房单间,方便他会诊。
此时,病房内。
佛手背对着贺云洲站在窗前,沉默着没有出声。
远远看去这老人宽厚的肩膀如大山,极具压迫感,与在秦筝面前那乐呵呵的老头完全不一样。
“说,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闻言,贺云洲微微抬眸。
佛手随话音落下转过身,走到贺云洲的面前,仔细端详着那半边可怖的脸。
他冷哼一声,那双苍老却看透世事的眼早就看穿贺云洲。
未等贺云洲开口,佛手直接简单利落的上手,手上不知沾了什么东西,往贺云洲脸上一抹。
“还装不装了?!”
佛手盯着那张脸,斥责他。
贺云洲脸上那半边被烧毁的脸,瞬间变得干干净净,露出底下完美无瑕的脸。
此时窗外的暖阳正打落在他的脸上身上,男人去掉了丑陋的伪装后,得见真章。
去掉伪装后的贺云洲,露出了那过分惹人照耀的面容,俊美精致的五官好似独得上天的偏宠。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理矜贵,他那寒潭般的眼眸映出淡淡的日光,耀眼的如天边的烈阳。
完全不像是云城人人所见的那般可怖渗人,一如从前般完美耀眼。
贺云洲难得开口,声音喑哑,“师父。”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我教你是让你用来去骗人的么,你看看我的小徒儿多担心多难受?”
佛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臭小子的脸分明是好的,偏偏装的有事。
最气的是明明秦筝是佛手最好看好的医术传人,关心则乱,居然也没看出来贺云洲的伪装。
“师父,我不是为了骗她。”贺云洲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佛手又好气又心疼,“我就说你这小子怎么会出事,原来是你故意的。”
说着,佛手没好气的碰了碰贺云洲的腿。
不像是秦筝,佛手早就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只需轻轻一试探。
他马上就知道贺云洲这家伙,不仅是脸没事,腿脚也是好好的!
佛手你了半天,气道,“你这般好好的,害的我小徒儿以为嫁了个丑八怪。”
贺云洲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她不介意的,师父。”
“我小徒儿人美心善。”
说起这个佛手倒是得意,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小徒儿。
虽然佛手知道小徒儿是喜欢好看的人,但心底良善,她也不会真的计较一个人相貌。
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