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瞟到江小暖在看自己的腰,吴老头心又是一沉,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这狗皮膏药果然被这小贱人掺了毒,他还想得更远了些,他的腰一直都很好,就是几个月前开始有点酸胀,接连贴了好几回狗皮膏药,可越贴腰越疼得厉害。
他还记得这狗皮膏药是江小暖从北大荒带回来的。
难道这小贱人那个时候就想害他?
其实江小暖只是闻着这膏药味挺熟,好像她从北大荒带来的那几贴伪劣狗皮膏药。
吴老头越想脸越白,冷汗直流,下意识就想去撕狗皮膏药,不过手一碰到狗皮膏药,他又改变了主意,不能让这小毒妇发现他已经知道这膏药的真相了,免得这毒妇又想另外的法子害他。
他收回了手,阴疹疹地看着江小暖,半晌才点头,“好。”
老命更要紧。
而且他很清楚,老太婆在乡下的房子和田地,他一块砖都得不到,那可是在农村,江招娣是本村人,他一个上门女婿凭什么分财产?
“爸,你再好好想想!”吴柏寿急了,不敢相信自家老子竟然舍得放弃财产,那可是十间屋子啊。
就算在乡下,但也是海城的乡下,要是他能弄来一半屋子,他也算真正在海城有根了。
“你别管!”
吴老头阴沉沉地看着大儿子,昨晚上不来,一听他要离婚就屁颠屁颠地来了,为的就是老太婆的房子,在这大儿子心里,他还没有五间房子重要。
“爸!”
吴柏寿很不满,觉得吴老头太自私,一点都不替他考虑,平白放弃那么多财产。
“就这样,扶我过去签字。”
吴老头脸色越发阴沉了,他突然觉得大儿子也是个白眼狼,还好他还有退休工资。
吴柏寿还想劝说,陆寒年抢先一步,搀着吴老头过去了,工作人员听说他们协商好了,便也没再多问,干脆利落地替他们办了手续。
咔咔两下敲章,尘埃落定。
两本离婚证出炉了,看着上面的钢戳印,江老太长松了口气,身上也轻松了不少,吴老头心里却沉重了些,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好像他忽略了什么。
出了大门,江小暖有意说道:“恭喜奶奶重获新生!”
吴老头面色一变,腰好像更疼了。
和他离婚就是新生,那以前是什么?
难道是在旧社会?
江老太面上也带着些喜气,更让吴老头不爽,老太婆这个样子,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扔掉的臭抹布,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江小暖早看到了这老头子的面色变化,心里冷笑,老东西现在肯定还在想,有退休工资还有房子,肯定能找到个更年轻更温柔的女人。
哼,白日做梦!
顶多一个星期这老东西就会梦醒时分了。
陆寒年开车过来,背着吴老头的吴柏寿,不用人招呼就想上车,他想着来的时候坐车,回去自然得送,毕竟是一个厂里的。
然而——
“公交车在那边坐。”
江小暖拦住了他,并且指了指前面的站台,嘲讽地笑了声,便上了车,还当着他们的面关了门,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疾驰而去。
一个小时后,脸色惨白的吴柏寿,背着同样半死不活的吴老头回了机械厂,从民政局到机械厂,中途要转三趟车,俩人都有伤,去了大半条命。
吴柏寿送吴老头回家,虽然没了五间房,可还有三十八块的退休工资,他还得当孝子。
“你老婆怎么说的?”吴老头关心问道。
吴柏寿脸色更难看了,昨晚在农场受了羞辱和殴打,回到家后连喝热汤都喝不上,何百霞下班回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