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礼的事江小暖并没提,现在时机不到,冒然提年礼可能会让孟厂长心里起芥蒂,她得让孟厂长主动提起这事,然后她再顺水推舟地帮个小忙。
孟厂长心情不好,江小暖便没再叨扰,告辞离开。
回到家时,孟凡在屋子里老老实实地做作业,江小暖布置的试卷做了大半,还是蛮听话的。
吃晚饭时,江小暖给孟凡夹了几块肉,多吃点有劲儿,挨打也不会太痛了。
孟凡却感动得涕泪交加,小暖终于知道他的情意了吗?
趁陆瘟神现在不在,他赶紧约个爬山。
“小暖……明天要不要去爬山?”
孟凡的小心思如同春天的嫩芽,风一吹就呼呼地往上窜,甚至幻想着明天就能和小暖在山上就地……牵个小手啥的……
多美啊!
孟凡喜滋滋地想着,脑袋上一阵剧痛,被敲了一筷子,江小暖敲的。
“爬坟山要不要去?再敢说爬山,我让陆大哥扔你去坟山过夜!”
江小暖凶巴巴地瞪了眼,这小子怂是真怂,但这色心也是真大,要是能把这股劲儿用在学习上,重点本科都没问题。
孟凡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吃肉,不过他很快又自我感动了,津津有味地吃着江小暖夹的肉,普通的红烧肉让他吃出了龙肝凤脑的美味来。
吃过了饭,孟凡骑车回家了,揣着今天做的试卷,还哼着小曲儿,“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呀呼嘿呼嘿……”
一路哼着小曲回了家,孟凡停好车,迈着轻快的步子上了楼,踏进了自家的门,厂长夫人照例嘘寒问暖,只不过孟凡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爹慈祥的眼神怎么没了?
脸黑得像包公一样,是他娘又犯啥事了?
“爸……”
孟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小小声地叫着,眼神不住闪移,就怕他爹发火起来六亲不认,连他一块儿教训。
但看在孟厂长眼里,却是这兔崽子做贼心虚,火气也更猛了。
“你给我进来!”
孟厂长霍地起身,黑着脸朝屋子走去,孟凡激灵灵地抖了抖,埋怨地瞪了眼自家娘亲,成天不正经上班,就知道惹事,还连累他这无辜的人。
厂长夫人却懵的很,丈夫一回来就黑着脸,她都不敢吭声,肯定是儿子又在外头干啥事了。
孟凡胆战心惊地进了屋,孟厂长重重踢了一脚,门咣当地关上了。
“老孟,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厂长夫人吓得直劝,生怕宝贝儿子挨打。
“闭嘴,都是你惯出来的!”
孟厂长咆哮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厂长夫人哪还敢吭声,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孟凡更懵了,最近他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他爹咋又发疯了?
“爸,我试卷都做好了,小暖说我进步了呢!”
孟凡颤抖着手拿出试卷,孟厂长哪有心情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少女之心》这株毒草,冷冷地瞪了眼孟凡,孟厂长一把拉开抽屉,里面乱七八糟的,有磁带,还有一些闲杂书籍。
磁带当然是靡靡之音,也是孟厂长看不惯的毒草,还有十来盘,孟厂长拿了一盘磁带塞进录音机,一按播放键,靡靡之音就出来了,正是邓丽君的。
孟厂长死死咬牙,他儿子的抽屉里都是资产阶级毒草,是他疏于管教,才养出了这个不争气的小畜生。
闲杂书籍他也翻了翻,没找到少女之心,不过孟厂长是有革命工作经验的,当年查抄工厂宿舍时,他可练就了火眼金睛。
孟厂长轻车熟路地翻开了铺盖,果然在被褥下藏了一本卷毛边的少女之心。
书本的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