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阳看到毕亚男,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你还来干什么?等着我告你吧,你比刚才那些人更狠毒,你的业绩是靠吸孩子 血才完成的,你良心不会痛?”
“师父,这篇报道不是小姨写的,她就是因为这事才过来的。”江小暖劝道。
周子阳不信,冷笑道:“她说不是就不是?我可没这么好骗。”
“真不是我,我的报道还没发表,你看,这是我的草稿。”
毕亚男把草稿递给周子阳,她才刚把草稿给主编过目,报道就刊登了,她看到时也很气愤,这哪里是纪实报道,明明就是在写香艳小说,而且还用真实姓名,太没有记者的底线了。
周子阳大概看了草稿,确实和报纸上的不一样,文笔更好一些,而且侧重点是凶案,对梅家的那些风流隐私只是一笔带过。
“这篇报道是谁写的?”周子阳气消了些, 但还没打消怀疑。
“是我的一个同事,她去梅家的街坊那儿采访过了,就写了这篇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毕亚男又说道:“我已经和领导反应过这事了,这事肯定会处理的。”
“处理有什么用,都已经刊登了,看到刚才那些人了没?这就是你们报社干的好事,贺晓雨是凶手,你们就是帮凶!”
周子阳越想越恼火,连同毕亚男也恨上了,狠狠瞪了眼,冷声道:“这事没完!”
说完他便敲门,“玉青开门,我是爸爸。”
毕亚男心中一动,看来真是儿子,难怪她爹说这家伙的生活作风不好。
但梅琳死了,也没见这家伙有多伤心难受,心也真够狠的。
门开了,周玉青表情平静,但嘴唇上的血迹,还有泛红的眼眶,都说明他内心并不平静,刚才那么多人的闲言碎语,已经对这孩子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没事了,你别多想,这事和你没关系。”
周子阳抱住了他,轻声安慰,周玉青再忍不住,埋在他怀里哭了,自打家里出事后,他表现得都很平静,连眼泪都没流一颗,今天还是第一次哭。
江小暖松了口气,哭出来就好了,就怕这孩子憋在心里,久而久之容易出事。
周玉青并没哭太久,几分钟后就止住了,不好意思地擦了眼泪,还低着头,哑声道:“我没事,只当那些人在放屁。”
哭了后他心里敞亮多了,外婆外公和大姨他们是做错了事,可他们已经死了,妈妈也死了,人死如灯灭,再大的恶也过去了,没必要再提。
而且死人的罪过,不应该由活着的人承担,他没做错事,也没害过人,所以他可以活得坦荡,那些人的语言暴力,对他造成不了伤害。
他只当这些人是在放屁,臭不可闻的屁。
“这样想就对了,就连圣人都会被人诟病,所以你被人说几句也没什么,走自己的路,随便他们放的是什么屁,等你成为了强者后,那些人就只会羡慕嫉妒你了,可能说的话会更难听,所以你得提前习惯。”
周子阳口气轻松地调侃,周玉青笑了,没之前那么压抑了。
江小暖将带来的饭放在桌上,没打扰父子二人,拉着毕亚男出去了,陆寒年默默跟在后面。
“没想到周子阳是你师父,这世界可真小。 ”毕亚男感慨道。
“其实准确地说,他应该是我表舅,他是陆大哥的表舅,我也叫表舅。”江小暖笑着说。
毕亚男十分惊讶,看向陆寒年问道:“还有表舅?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刚相认的,失散了几十年。”江小暖帮着解释。
“那可是大喜事了,不过寒年你表舅这人真不怎么样,尤其是那生活作风,寒年你可不能学他。”毕亚男口气嘲讽,对周子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