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要去吃饭吗?怎么回来了?”
江小暖很惊讶,这个点肯定没吃饭。
“不吃了,寿总想看我外公的画,他说外公的画现在很珍贵,万金难求,我和他说手里有五六幅,他就死活饭都不吃了,非要过来看看。”
陆寒年朝媳妇深深地看了眼,江小暖立刻心领神会,笑着说道:“原来是看画啊,寿总您等等,我得去找找,也不知道放到哪了。”
寿总听得上火,咬牙道:“你们不会是随便收的吧?”
“当然不是,外公他老人家留下的宝贝,肯定要好好珍藏的,就是时间长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放哪了,你们坐着聊会天,我去找出来啊。”
江小暖面不改色地扯谎,其实是画还在缸子里呢,不过她记得当初起缸子时,她瞧着有几幅荷花图很美,就留出了几张,想找人弄个匾,到时候挂墙上,只是事情一忙,她就忘了。
那几幅画她也忘记塞哪了,应该是在储藏室,得去找出来。
江小暖跑到楼上储藏室,翻箱倒柜的,吃了一鼻子灰,总算找出了那几幅画,都装裱好了,保管得也很好,没起虫,保管方法是姨婆教的。
就是这几幅画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看着有点凄凉。
江小暖顾不上擦灰,抱着几筒画匆匆跑下楼,大声叫道:“找到了,寿总你看看。”
寿总急切地站起身,表情恭恭敬敬,双手接过画,看到画上那厚厚的灰,他没好气地瞪了眼,“太暴殄天物了,你们呀……”
江小暖和陆寒年讪讪地笑了笑,有点心虚。
其实是因为画太多了,那么大一缸子,真不觉得有多珍稀。
可看寿总这模样,感觉外公他老人家的画,好像真是宝贝呢。
江小暖还不知道这些画值多少钱,只觉得应该不便宜,回头问问寿总。
寿总取出了一幅画,小心翼翼地摊开在桌上,大约三尺见方,是出水芙蓉图,画还很新,颜料更是鲜艳,就像是刚画出来的,顾学海因为不差钱,用的宣纸和颜料都是最好的,是以他的画也保管得很好,这么多年过去,还跟新的一样。
“就是顾大师的亲笔画啊,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寿总看得如痴如醉,摇头晃脑的,江小暖和陆寒年默默看着,不敢吭声,这画美是美的,但要说有多美,他们也说不上来,感觉很多人的画也有这么美,好像没啥特别之处。
但这些话他们不敢说出来,怕会被寿总打死,看寿总这痴迷的样子,肯定不能说一个不好的字,否则就要翻脸了。
“你外公的画能卖多少钱?”江小暖小声问。
陆寒年比了个五,再比了个八,小声道:“寿总说,前阵子他朋友收藏了一幅这么点大的,花了这些钱。”
他比了个一尺的长度,江小暖瞪圆了眼睛,小声问:“五万八?”
天老爷,练习本那么点大的纸,就能卖五万八?
她得做多少衣服才能赚出来啊。
果然画家饿的饿死,撑的撑死,这行业好赚钱啊。
陆寒年摇了摇头,小声说:“是五十八万。”
江小暖倒抽了口冷气,差点口水呛死,五十八万,天老爷,港城的有钱人脑子都进水了?
寿总还在欣赏画,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江小暖拽着陆寒年出去说,“你好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寿总说,我外公的字画在港城那边很贵,前些日子拍卖行拍的最贵的画,就是我外公的,要三百六十多万,因为外公的字画流出去的太少,物以稀为贵。”陆寒年说道。
江小暖眼睛都冒光了,三百六十多万,苍天大地,这一幅画比她一家服装厂都贵,外公啊外公,您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