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口气很严肃,他不是说笑的,黑苗那些人最记仇,手段还很邪门,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人,鬼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以前镇上有个男人,和黑苗一个女人搞在了一起,这男人在镇上开杂货铺,家境还不错,已经娶了老婆,还生了两个儿女,可这男人却花花肠子,哄黑苗女人他没结婚,还说要娶那傻女人。
黑苗女人和花姑一样傻,信以为真,身心都交给了男人,肚子里也有了,结果这男人却迟迟不肯结婚,女人问起来就推三阻四,想各种理由推脱。
女人渐渐也察觉到了不对,就给男人下了最后通牒,男人这才说了实话,说要不娶女人当小,女人当然不乐意,她是奔着当大老婆去的,怎么可能当小?
男人这时也露出了无赖嘴脸,说只能当小,或者女人再找其他男人嫁了,反正他没法明媒正娶,男人是想着,女人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身子也不清白了,除了给他当小,别无他路了。
但男人却不知道,黑苗女人性格刚烈,她们宁可死,都不会受辱,那个女人看清了男人的真面目,自愿回了寨子领罚,等生了孩子后,她就要被关进山洞里悔过,一辈子都不能出来。
不过她的仇,父兄会替她报,那个男人毁了他们女儿(妹妹),自然不能轻饶。
男人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女人来找他,他也没当回事,可有一天,他刚要出门吃早饭,就看到路边躺了个乞丐,朝他冲过来要钱,男人一脚踢开乞丐,还说了些恶言恶语,乞丐冷笑了几声,在男人身上重重拍了下,然后就走了。
结果男人吃了早饭,回到家就不行了,身体渐渐肿胀,就像发酵馒头一样,越来越大,小腹肿得像水桶一样,出气多进气少,全城的大夫都请来了,但束手无策,男人只撑了三天,就一命呜呼了。
之后镇上的人都说,那个乞丐是女人的父亲,特意去给女儿报仇的,这也是男人没害女人性命,只是骗了她身子,所以父亲也手下留情,只伤了男人一条命。
现如今大少爷却是害了花姑一条命,还是那般手段,并且一尸两命,这个仇结大了,对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桑华叹了口气,央求道:“是我教子无方,我愿意受过,但我妻子和另外两个儿子无罪,还希望老先生能帮忙周旋下,放过他们母子三人。”
花姑母子二人的命,就让他和老大去还吧,但妻子和老二老三是无辜的,不能牵连进去。
大祭司皱紧了眉,这事太难办了,可他也觉得桑华说的对,桑夫人和她的两个儿子,确实很无辜。
“我试试看吧,不一定能行。”
大祭司没敢说准话,他真没把握,黑苗那些人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他又打不过。
“谢谢老先生,就算不能成,我也感激不尽。”
桑华深深鞠了一躬,如果大祭司都不行,说明他桑家命中有此一劫,那就听天由命吧。
大少爷的事水落石出,血盅没法解,大儿媳也知道了这事,桑华并未隐瞒,他亲自去亲家那边赔礼道歉,还愿意给大儿媳置办丰厚的嫁妆,以后再嫁时,他会作为义父出席。
“亲家,是我教子无方啊,没想到那畜生竟是这般人,害了琪琪,离婚吧,我会登报声明,老大染上不良恶习,离婚和琪琪没有半点关系。”
大儿媳父母虽然很震惊,也很气愤,但他们夫妻和桑华是多年相识的好友,了解桑华性子,如果早知道大儿子是畜生,绝对不会来求亲。
而且当年他们也觉得大少爷一表人才,还有上进心,女儿自己也喜欢,还以为是一门良缘,哪知道却是送女儿进了火坑。
“你也别太伤心了,这事你打算怎么办?那个黑苗听起来不是善茬。”亲家关心地问。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