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漂亮的图腾纹身。
“我的命之眷顾者,是非常罕见的一种,也因此才能够得到战旌的位置。”
她开口轻声吟唱着不知名的悼词,随着肉眼难以察觉的微光,一个晶莹剔透的树影出现在空气当中,并且还徜徉着舒服的微风,让每个感受吹拂的人都心旷神怡。
肯恩赶紧阻止了她,因为若尔丹布的生命正在流逝。
“这还能叫眷顾吗,这简直是诅咒,你不可能靠自己的性命养活所有人的。”
他说着,也明白了为什么风岩部落能压制狩堕侵染。
若尔丹布却露出释怀的笑容:“有时候这个能力能够避免很多后悔,我还是很感恩的,至少我还能做点什么,不至于真的到了最后无能为力。”
肯恩意识到话题开始变得沉重。
若尔丹布开始闲谈,将起了部落面临的困境,还有她们这趟旅程的目的地。
“红枫高地,我有种预感,您应该也是要前往那里的,对吧?”她笑着看向肯恩,那表情,如同一位顽皮的老太太。
易罗娜如果衰老,确实也是这样。
肯恩没有反驳,赞赏了对方的眼力,既然双方有同行的可能,就顺着话题聊起一些事情。
壮硕的战马给他注入了一分淡定。肯恩用手抚摸骏马脖子上的肌肉,环顾交叉路口找清方向。往东的路通向雄都,那里有高耸的城墙和数不尽的士兵。他们需要什么预警?不用想,无论是什么样的污秽魔法,什么样的雾中怪物,都不可能伤及雄都的石墙铁壁。南边不远处就是黑文海崖,他的家。就在刚才,他还可以看到粼粼的屋顶和排排的船桅。镇子身后是宽阔的田野,骏马能载着他在上面尽情奔跑。也不是童话故事里的救世英雄。这些骑兵不是来保护谁的。一个旗手举着一面静止不动的三角旗,然而旗帜在风中抽打的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一个军号手,用无唇的白齿死命咬住号嘴,吹响进攻的号角。
肯恩催起骏马,奔向南边的路,这时他感觉自己周围的时间变慢了。骏马的耳朵向两侧压平,突然浑身僵直。惊到它的不单单是战斗的嘈杂,而是某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肯恩也能感觉得到。原始的恐惧占据了他,用铁钳般的握力挤压他的胸腔。迷雾聚拢过来,然后突然从交叉路口散开,就像是无数只手把帷幕撕开。肯恩在死寂中听不到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