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也忙了起来,经常回海东,现在很少在群里发消息。
不知道他跟罗熙之间是个什么情况。
赵听雨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后来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罗熙主动跟她提的。
放寒假的前几天,罗熙给她打来个电话,让她发银行卡号过去,说是要还她钱。
“你身上钱够吗?”赵听雨正在阳台上取衣服,“不够的话,先用着,我不着急。”
“够的,我每周去做兼职,存了钱。”罗熙说罢,没头没尾地来了句,“赵听雨,我快坚持不住了。”
赵听雨回到宿舍把撑衣杆放下,单手抱着衣服坐在椅子上,“什么意思?你怎么了?”
“我没事。”罗熙叹口气,“我是说张牧。”
赵听雨还是不解,“张牧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罗熙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他这个人真的很难拒绝。他追人的时候能做到什么程度呢?他在我生病的时候天刚亮就拿着药和稀饭在宿舍楼下等候。他上午不想去上课,但会起床陪我吃了早餐再去睡,我钱包坏了,他第二天就拜托我室友以莫名其妙的理由给我送来一个新钱包……”
罗熙说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她一开始给自己的心砌了一道围墙,任凭张牧怎么在外面晃,她都不为所动。
可是后来,他开始敲墙,敲得久了,墙面上出现一道道裂缝,心脏蠢蠢欲动。
为了防止墙面倒塌,她只能用力在后面撑住,可是现在,她撑不住了。
赵听雨稍微理了一下她的话,问:“所以他真的是在追你对吧?”
“……是的。”罗熙发现赵听雨脑子很奇怪,对于感情的事情真的不止慢半拍。
“那你呢?你一直在拒绝他?”赵听雨灵光一现,想起自己的亲身经历于是改口,“其实你也喜欢他对不对?你拒绝是因为你不知道怎么应对,而且他跟你心目中的理想型不一样。”
罗熙嗯了声。
赵听雨知道罗熙这么说估计是想听听她的意见,“说实话,我不知道张牧适不适当你男朋友,但我觉得你喜欢的话可以试试,免得以后后悔。”
像她这样,想说都说不出口。
罗熙过了很久才说话。
赵听雨记得她当时郑重又无奈地说:“那我就充当一次飞蛾吧。”
她还开玩笑地说:“要是张牧欺负你了,我去找他报仇。”
那时的她还不知,她之后想找张牧报仇时压根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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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听雨为了备战桃李杯,寒假回家过完年就匆匆赶回了学校。
每天起早贪黑地排练,终于在来年三月底学校举行的选拔汇演上,赢得了桃李杯的参赛名额。
获得参赛名额并不是放松的开始,而是开启了另一段煎熬的旅程。
桃李杯是由文化/部直接主办,专门针对学院派,目的是检验各大院校的教学成果和人才选拔,比赛除了剧目展演还有技术技巧组合的展示。
大三下学期学业本来就重,再加上成品舞的排练和技术技巧组合的练习,时间根本不够用。
赵听雨只有在每个月来大姨妈的头两天允许自己放松一下。
这一年她在舞蹈房流下太多汗水,当然也有泪水。
她现在流泪无非就两种情况,编导老师偶尔一次的严厉呵斥和身体疼痛难忍时的崩溃。
许是她这学期训练强度增大,腰部肌肉出现劳损。临近暑假的某天早上,她在练习软开度下腰时,腰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她就地而坐,等痛感缓解后继续尝试,这次腰才弯下去,痛感再次传来。
赵听雨连忙停止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