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陆浓也不敢动,她早就僵住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陆浓既不敢试探什么,也无法抽出腿来,无聊到数羊。?
又过了一阵,时间有点久,久到陆浓都没脾气了。
她本来就高强度学习了一天,晚上又熬夜熬到凌晨一点半,这会儿一沉寂下来就困,昏昏欲睡,要不是最后一丝理智阻止,已经睡过去了。
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陆浓感觉自己在裴寂安怀里的姿势非常舒服合适,没有丁点别扭。
奇怪,陆浓不解,可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她的脑子,顿悟就在一瞬间。
想到那个可能,陆浓差点裂开,一个人在另一个人怀里舒服又合适,有一种可能叫做磨合,可这得磨合多久才能到她感受到的舒适程度啊?
她之前还沾沾自喜睡姿变好了……到底哪来的自信?
想东想西,陆浓又想到裴寂安的淡定,他为什么如此淡定!?
这个老色批,肯定是因为中看不中用,大又怎么样,时间短!
喝了干妈那么一大堆补汤才碰一碰就起来,说不定变身没多久就又变成小河豚了。
陆浓在心里哼了一声,但她到底没胆子试验河豚的大小,气了一阵实在熬不住困意,迷迷糊糊说:“你到底好了没?”
裴寂安的声音若近若远,只轻轻对她说,“睡吧。”
陆浓心想,这又是句废话,我问你好没好的意思是能不能把手拿出来放开我,你说让我睡觉,答非所问,你是废话文学专家吗?
可惜她那会儿已经彻底睡过去了,没法现场怼他。
第二天早上,陆浓的生物钟准时在五点半敲响,她打着哈欠从床上醒过来,哈欠打到一半想起昨晚的事。
立马低头看自己的睡衣有没有穿好。
呼……好在睡衣安安稳稳在它该在的位置上。
可是一想到昨晚睡衣并不像现在规整,而是扯到了胃以上……这么一想所谓“规整”就有待商榷了,陆浓成功黑了脸。
她转身想要叫醒裴寂安质问他。
裴寂安早在陆浓翻动身体的时候就醒了,见陆浓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他慢条斯理地从床上起来,当着陆浓的面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睡衣的扣子。
手指纤长,动作优雅。
陆浓盯着他的手和大长腿,脑子里不断涌现昨晚的记忆,有一咪咪的脸红,等他脱下睡衣,露出紧实的肌肉后,陆浓脸更红了。
吸溜,可恶,被色/诱了,但是好香啊吸溜。
老色批虽然不行,但是身材没话说。
裴寂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仍旧不紧不慢地换上白衬衫,最后一颗扣子系紧,裴寂安淡淡说,“我要换裤子了。”
“啊?”陆浓还在回味肌肉,听了他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茫然看向裴寂安。
裴寂安又重复一遍,声音一如既往平淡:“我要换裤子。”
“!”
“我这就出去!”陆浓抓起自己的衣服,像个睡了别人不负责的渣男一样,逃也似的跑出了卧室。
一出卧室,恰好撞见打着瞌哈欠出门的裴铮,陆浓和裴铮皆是一顿,下一秒同时奔向盥洗室。
同一幅场景,不同天上演。
裴铮扒着门边,陆浓拽着把手,两人互不相让。
裴铮:“上次我让你,这次总该轮到我了吧?”
“呵呵,”陆浓一阵冷笑,“你确定是你让的?我怎么记得上次好像是因为某人太得瑟,废话太多,被我抢到?”
裴铮撇嘴,“反正这次我是不可能让你的。”
“彼此彼此,”陆浓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眼神瞟过某个方位突然顿住,“裴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