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灵机一动, 对老王班长说:“王叔,我爸不喝我喝啊,你给我说说喝了这东西都有什么好处呗?”
裴铮知道鹿血壮阳是个巧宗, 别人暧昧提了一嘴,他暧昧听了一耳朵, 至于到底怎么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老王班长被裴铮转移了话题, 打开了话匣子:“还是你小子识货, 咱们老祖宗中医把鹿血列为最名贵的药材,不但治阳痿、补虚,还能治跌打扭伤和肺病, 总之好处多多。相传咸丰皇帝每天都要喝一碗,你说是不是好东西?”
裴铮连忙点头表示确实是好东西, 老王班长说得对, 谁知说接下来老王班长话题一转, “这么好的东西,我拿出来招待你爹,他还不乐意, 你说是不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裴铮:“……”怎么又绕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说,“对, 王叔一片好心,既然鹿血有这么多好处, 咱们都喝, 陆浓和吴姥姥也喝。”
“是吧, 陆浓?”裴铮拼命给陆浓使眼色求救。
陆浓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个月警卫员。
裴铮闭了闭眼睛, 点头答应。
“是的呀, 我从来没有喝过鹿血, 正好也想常常鹿血是什么味道。”陆浓扯了扯裴寂安的衣服。
裴寂安被儿子和媳妇两面夹击,在老王班长富有激情和“不喝不是好兄弟”的推销下,无奈只好答应。
老王班长乐了,心说裴寂安你个假正经,回回来请你喝你不喝,这回好了,终于有人能治治你。
既然是老王班长请客,吃喝当然要安排在他家,他们回到小木屋把吴妈和崽崽接上,一起去了老王班长家。
老王班长家是农场最普通的平房,家里有一儿一女,儿子今年二十三,在京市工作,老王班长一直希望儿子能接自己的班,可惜儿子嫌弃农场没前途,留在了京市。
女儿二十岁,本来也在京市读书,但今年没考上大学,回来农场陪老王班长一段时间,明年还要继续回京市复读,至于老王班长的妻子,她和老王班长离婚了,现在在京市和儿子过。
“咱老王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家里乱,你们可别嫌弃啊。”老王班长招呼裴家一家人进门。
这时候一个梳着麻花辫,身穿花布衣裳的年轻女孩儿从卧室里走出来,不满道:“爸,你说什么呢?你还有我和我哥怎么就一个人了?”
“翠翠,你来得正好,快去把我最好的茶叶和酒都找出来,今个家里来了贵客,你裴叔叔一家来了。”老王班长吩咐自家闺女。
王翠翠本来以为又是父亲在农场的大老粗朋友们,出来的时候灰头土脸也不在意,可谁知道这回来得竟然不是农场的人,而是裴寂安。
“啊!”王翠翠惊叫一声,连忙钻进屋里。
老王班长见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没见害羞过,怎么这次知道躲人了?”
陆浓倒是猜到了王翠翠的想法,但这种小姑娘的心思不好拿出来说,遂没有多话,而是换了个话题,好奇地问老王班长:“王哥,我们住的木屋屋主人是谁?”
“你不知道?寂安没跟你说吗?”老王班长惊讶,“那个木屋是寂安自己搭的,他每回来看我都住木屋,后来我看那里荒废可惜,就把地方借给了农场里没结婚的年轻后生,一来可以暖着屋子添些人气,二来寂安来的时候也不用再费力收拾。”
原来如此,陆浓点头,怪不得没有老王班长带路,裴寂安自己就找到了住的地方。
“快坐吧,我去喊翠翠,这丫头做饭的手艺遗传了她妈,让她给你们露两手。”
老王班长说着走到女儿房门口敲敲门,“翠翠?在里边磨蹭什么呢?快点出来见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