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含歉意道∶“麻烦再稍微等一下,我回去取个东西。”
说罢,便脚步飞快地起身离开,徒留绿芍和凌轩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陆公子……平时也是这般多变吗?”
其实绿芍想问的是,这位陆公子平时也这么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吗。但总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太礼貌,只得换了个说辞。
“自然不是。”凌轩嘴角抽了抽,已经知道了绿芍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心中暗道,这要放平日里他家殿下那张脸都能冻死个人,今天好歹态度还算和气,已经算得上是莫大进步了。
不过须臾片刻,殷玄铮便又折返了回来,手上也拿着一封书信,谨慎地交到绿芍的手上,嘱咐道∶“劳你转交给你家姑娘。”
绿芍点头接了过来,这才行色匆匆地离开太学堂。
见绿芍人已经走远,殷玄铮迫不及待拆开手上的信,细读之下,眉头越皱越紧,手指下意识敲了敲桌子,吩咐道∶“去寻一个熟悉林州之人,最好是土生土长的林州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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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迎冬见绿芍开门,连忙迎了上来,担忧道∶“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在太学堂多逗留了一会。”说到今天之事,绿芍的表情又古怪了起来,悄声问道∶“迎冬,你之前可有见过那位陆公子?”
迎冬疑惑地看了绿芍一眼,虽有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说道∶“之前曾经远远的见过一眼,怎么了?你今日遇上了?”
“何止是遇上了,我今日……”
“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还未等绿芍开始倒苦水,一道慵懒地女声便突然插了进来。
披着外衣的谢姝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悠悠地从内室走出,眼角眉梢还带着午睡刚醒的困倦,伸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有些好奇地看向绿芍,问道∶“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
绿芍见状凑了过去,掏出手上的书信邀功般地递了过去,嗔道∶“自然是给小姐带好东西回来了。”
谢姝月见到绿芍手中之信吃了一惊,连忙接了过来,看着信封上熟悉的落款,这才问道∶“这信从哪来的,你今日见到陆郎了?”
“那他……近来情况可好?有没有疲于学业,吃穿可还舒适?”见绿芍点头,谢姝月又小声补充问道∶“他有没有问起我的情况?”
“自然是问了。”绿芍哑然失笑,调笑道∶“小姐当真是和陆公子心有灵犀,就连问的问题都差不多。”
谢姝月愣了一瞬,知晓陆鸣予也是挂念着她,红霞悄然爬上了脸颊,抿唇一笑,梨涡若隐若现,带着一丝小小的窃喜∶“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陆公子……”
绿芍闻言皱眉思索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道∶“长相倒是一等一的俊俏,就是看着有点吓人,让人平白有些打怵。”
“吓人?”迎冬愣了愣,他倒是依稀记得那陆公子是个谦逊识礼之人,忍不住笑道∶“你何时胆子这般小了?”
谢姝月也是颇为不解,陆鸣予风度翩翩,芝兰玉树,怎么看都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何来吓人一说。不由得也调笑道∶“又不是去见阴晴不定的狗太子,怎么会是吓人呢?”
“这陆公子也挺阴晴不定的啊……”绿芍想到今天之事,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
谢姝月倒是没有听见这句话,自顾自地拿着信坐到了窗边,小心翼翼撕开信封,满怀欣喜地展开信纸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展颜一笑,耳朵也悄悄地红了。
不过寥寥数十字,谢姝月却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了许多遍,尤其是那句“与矜矜书”,轻轻地在舌尖重复上几遍,甚至能品到陆鸣予落笔时那股带着爱怜的甜意。
“太学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