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子。”
“陛下生病了?”
殷玄铮点了点头,凤眸低垂遮住了眼底的冷意,故作轻松道:“上了年纪的人总是有些小病小痛,父皇又勤于政务,就算有太医常年看护,也难免会有顾不周全的地方。”
谢姝月敏锐地感受到殷玄铮话中的不自然,但殷玄铮不说,她也不好多问,随口又问道:“宣平候府还好吗?”
“宣平候府……”
殷玄铮的声音诡异地停顿了半响,似是有些难以解释,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委婉道:“前几日宣平侯才被我申斥了一番,又被母后赏了一顿板子,估计现在还躺在床上养着呢。”
谢姝月闻言皱了皱眉,“他又犯了什么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殷玄铮有些鄙夷道:“他瞧上了你身边的侍女,幸好你的侍女机灵,第一时间告诉了你大哥。”
“无耻!”
谢姝月闻言脸色突变,放在膝上的手攥紧了身上的布料,急切道:“那她们都没事吧,现在大哥也不在府上,她们会不会被宣平侯报复?”
“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先将她们接到了太子府。”殷玄铮见谢姝月动怒连忙安抚道:“而且宣平侯现在估计也顾不得她们了。”
“他色胆包天,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谢姝月气的全身发抖,迎冬与绿芍陪伴了她这么多年,虽说是主仆,但也算得上是朋友,哪里容得宣平侯这般糟践。
“我原只是申斥了宣平侯一番,打算等你回来后再另行处置,但没想到宣平侯到最后又纳了侯府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侍女为姨娘。”
谢姝月闭了闭眼,勉强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强忍着恶心道:“……是秋菊?”
虽说是问句,单谢姝月的语气却极为笃定,老夫人身边多的是伺候她多年的老人,鲜少有什么新鲜面孔,更何况秋菊本就包藏祸心,与宣平侯搅和在一块也并不奇怪。
殷玄铮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认同了谢姝月的猜测,又道:“自己的嫡女还行踪不明,他却在这里花天酒地,甚至还这般无耻瞧上了自己女儿身边的侍女,母后便以他行为不端为由,这才又赏了他一顿板子。”
“那也是他活该!”谢姝月暗恨地骂道。
她本以为李姨娘和马姨娘之事已经给了宣平侯一番教训,谁能料到他还是这般死性不改,甚至得寸进尺,完全不顾为人父、为人臣的原则。
“莫要为了他生气,免得平白气坏了身子。”
殷玄铮摩挲着谢姝月的手背,低声宽慰道:“母后和长乐也很担心你,还有老师和你药铺的掌柜,这几日为了寻你也是忙的脚不沾地,又何必为了一个没有心肝的宣平侯费心伤神,他不配。”
谢姝月还是有些气不过,手指捏着那一块布料将它揉的满是褶皱。
殷玄铮怕她又伤着手,连忙将她的手指分开,又握住了她的指尖道:“你若是还觉得生气,过几日等我们回了上京再让他多挨几板子。”
“为什么总是宣平侯……”
“什么?”
谢姝月说话的声音有些小,淹没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几乎微不可闻。
殷玄铮愣了一下,没有听清谢姝月到底在说什么,只得坐起身子,靠近问道:“矜矜,你刚才在说什么?”
谢姝月被殷玄铮骤然的靠近吓了一跳,想要伸手推推他的胳膊,示意两人拉开距离,殷玄铮却权当看不见,自然而然地把头搭在了谢姝月的肩头。
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耳侧,明明感觉只像一阵风般柔,可却又带着小小的勾子。
“没什么。”谢姝月别过了脸,小声重复道:“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总是会和宣平侯扯上关系。”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