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了。”
谢姝月脸色通红, 突然意识到为何谢轻寒今日的表现会这么奇怪,原来竟然是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意识到殷玄铮要是再说下去,她的脸估计真的都要在这里丢得干干净净了,殷玄铮却像是非要逗弄她一样, 时不时还要补充一些细节, 引得谢姝月只得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你不准说出去,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谢姝月双眸瞪圆, 手下暗自加重了力气, 自认为凶神恶煞地警告着殷玄铮, 却殊不知在殷玄铮的眼里,她就像只被惹恼的炸了毛的猫一般,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
殷玄铮忍不住逸出一丝轻笑,任由谢姝月捂住他的嘴, 甚至还微微弯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让谢姝月更加方便一些,眼底满是无奈与纵容。
谢姝月见殷玄铮这副样子,忽然联想到了一种温顺的小动物,扑哧一声便笑出了声,原本放在殷玄铮脸上的手顺势便揽住了他的脖颈, 伏在他的肩头轻轻笑着。
端着药碗的侍女远远看见了这一幕, 知道一时半会这药是喝不下去了, 连忙非常识相地先退了下去,檐下的雨珠落在水洼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两人却只在此紧紧相拥, 沉默无言中自有一份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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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 眼见着天气逐渐转凉, 这雨却依旧绵绵不绝接连下了好几个日夜, 但所幸下的不算太大,并不妨碍马车在路上的行驶。
雨停的第二日,大理寺的人便前来将尉迟策押解回上京城,谢轻寒怕突生事端,也带着一队护卫跟了上去,因着挂念着谢姝月的身子,殷玄铮与谢姝月要稍微慢上一些,但紧赶慢赶也在几天后赶回了上京。
上京城内繁华依旧,潮湿的街道上已经多了几分秋意,时不时可见撑着伞三三两两的行人裹着秋衣匆匆而去,笑眯眯的年长妇人买了一串鲜红诱人的糖葫芦递给自己身旁的孩子,见他吃的高兴,妇人与自己的夫君相视一笑,这才慢吞吞地向远处走去。
“镇国公府现在应该已经备好了客房,你暂时还是不要再回宣平侯府了,想来应该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殷玄铮顺着谢姝月的视线也看到了外面的一幕,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又想到了宣平侯府那个腌臜地方,忍不住出声说道,“这几日你大哥也搬回了镇国公府,现在的宣平侯府着实不是什么好去处。”
谢姝月对此倒是同意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提出其他的异议。
毕竟宣平侯府那地方现在不仅乌烟瘴气,而且还有秋菊等人在那里虎视眈眈,说白了就是危机四伏,各种阴招暗招都防不胜防,稍有不慎小命就要搭在里面了,她又何必再去冒这份险。
“不过我们还是要先回一趟宣平侯府。”
看着马车准备直接向镇国公府驶去,谢姝月忽然出声说道∶“总得回去见一见几位‘长辈’,这样才不算得上不告而别。”
殷玄铮动作一滞,顿时明白了谢姝月的意思,沉声对外面的车夫道∶“去宣平侯府。”
“侯爷,您慢点。”
秋菊小心翼翼地扶着宣平侯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见到他这般疲态,眼底忍不住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如果不是因为宣平侯这个老东西还有点价值,她怎会还用费尽心机强忍着恶心委身于他,哪里比得上一刀抹了他的脖子来的干脆利落。
“谢姝月今天回来了?”
宣平侯远远便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只是可惜身上的伤还没好全,稍微动几下便疼的厉害,只得靠在门框上缓了许久,这才冷哼了一声问道。
秋菊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响,不动声色地敛下脸上的神情,一如平常般温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