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砸破了我的头,那么我就反过来扼住它的喉咙,反正神都不存在,命运这东西又有何惧怕的呢?”
“我不会死的,我有的是时间去矫正这一切。”
伯洛戈开着柯德宁听不懂的笑话。
“伯洛戈,你的暴力无法解决一切,这世界很大,你个人的拳头无法打倒所有的恶人。”记忆里,杰佛里曾这样评价道。
“所以呢?无法打倒所有的恶人,就陷入于迷茫与痛苦?不不不,杰佛里,不该是这样的。”
那时的伯洛戈是这样反驳着。
“先打倒我能看见的,看不见的,之后再慢慢打。”
伯洛戈觉得自己说出这话时,简直酷毙了,就像个暴躁的哲学家,奉行着他自己那偏执的歪理。
这世界就是个擂台,而伯洛戈是个无法被打倒的拳击手。
“听起来还真不错啊。”柯德宁说。
花店的门被推开,伯洛戈看到帕尔默站在门口,他面朝着室内,好像在和谁交流着什么。
“还是很抱歉,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
见此伯洛戈开口道,为这次谈话做结束语。
“没什么,生活总是有些意外。”柯德宁说。
“但我一定会去看重演的。”伯洛戈强调着。
“哦?重演吗?”柯德宁的眼神有些迷茫,他看向街头,用着几分玩笑的语气说到,“说不定明晚就是《徘徊之鼠》的最后一幕了呢?”
“最后一幕?那你不如给我剧透一下。”伯洛戈笑道,他把所谓的“最后一幕”当做玩笑。
对此柯德宁摇了摇头。
“需要保密吗?”伯洛戈说。
“不是,只是我也没想好结局。”
“啊?明晚就要演出了,你还没想好结局吗?”
伯洛戈吃惊道,这些搞创作的都怎么回事。
“也不是没想好结局,我写了几个稿子,但总觉得不满意,就像差点什么一样。”
对此柯德宁也很惆怅,他就像故事里那只徘徊的老鼠,在常态的世界与“嗜人”之间徘徊,秩序局的压力,国王秘剑的催促,都让他无法静下心来,完成这最后的演出。
柯德宁时常被巨大的割裂感所折磨,有时甚至会产生幻觉。
“不需要排练吗?”
“不需要,虽然没想好,但在我计划里,最后一幕会是巴特的独白,只有我一个人表演就够了。”柯德宁说。
伯洛戈站起身,帕尔默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那是你的朋友吗?”
“大概吧,准确来讲是司机。”伯洛戈笑着说,可见帕尔默在他心里地位之低。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我并不爱我的妻子。”
就在伯洛戈要离开时,柯德宁突兀地说道。
伯洛戈回过头,柯德宁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好像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我知道她很痛苦,如果我真的爱的话,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给予她安宁才对,但我……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是自私,想要永远地占据她,还是说胆小,不敢面对没有她的未来,我用镣铐强行留住了她。”
柯德宁面无表情。
“痛苦延续着,我和她的痛苦,很多人的痛苦,纠缠在了一起,不断地延续着,有时候我也安慰自己,至少基妮还活着,至少我还能拥抱到她。
但这感情究竟是什么呢?占据的私欲?恐惧着的未来?还是我的一厢情愿?”
他就像在念着剧本的台词,可柯德宁念的很糟糕,不带一丝一毫的感觉,如同冰冷的复读机。
世界在柯德宁的眼中变成了两幅模样,一面是疯狂阴暗的地狱,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