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其间搅动着雷霆,列车撞碎了所有碍事的雨滴,在铁轨上奔腾,沿着既有的路线向前行驶。
这仿佛是末日下的狂奔,它载着万千的灵魂,妄图逃离这座深渊般的城市。
“准备好你们的礼炮!”
“准备好迎接那二十一声炮响的欢迎!”
马南跟着旋律哼唱,车窗外暴雨淋淋,车厢内则一片温暖,他听着暴躁的音乐,手中举起酒杯。
这是个值得高兴的夜晚,在几分钟前他们顺利地越过了欧泊斯的边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没有天降的外勤职员一刀砍碎车厢,也没有拦路的安检检查货物,什么都没有,一切顺利旳让马南甚至有些不安。
但很快这些不安便被喜悦冲掉,多日以来的压抑被一扫而空,马南终于能和这个见鬼的城市做告别了。
他高兴的手舞足蹈,要不是车厢狭小,马南真想此刻乘着音乐起舞。
离开欧泊斯不仅代表着处境变得安全,更代表马南可以下班了,这份工作比他预想的还要熬人,他要回家狠狠地歇上一阵,最好再宿醉几夜。
马南开心至极,但车厢内的另一人却没有多大反应,桑代克坐在另一边,他不饮酒也不作乐,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沉默着看着书。
有时候马南搞不懂桑代克在想些什么,这些凝华者总是阴郁着脸,好像这是个糟糕的世界,他们都有着糟糕的结局。
“马南。”
突然,桑代克喊道。
“怎么了?”马南的语气带着几分恭敬。从身份上来讲,桑代克是他的上司。
“把你的歌停下,它太吵了。”
桑代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不喜欢这些暴躁的摇滚,他更喜欢安静优雅的曲调。
听到桑代克这么说,马南也只能无奈地停下歌声,很快寂静席卷了车厢,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外,便只剩下了钢铁的低鸣与嘈杂的雨声。
马南的脸颊微红,酒精带来些许的迷醉感,在这静谧之中他有些困倦。
“说来,我们已经成功撤离了,那长剑小队呢?他们现在也在离开的路上吧。”马南问道,为了配合今夜的行动,还有一支长剑小队在行动。
“不清楚,我还在等他们的消息。”
桑代克也没有长剑小队的情报,仿佛在他们消融在了大雨之中。
看了眼腕表,桑代克和长剑小队失联了有近十分钟,按照行动条例,他们应该每五分钟汇报一次情况才对。
遭遇外勤职员了?即便遭到了强敌,他们也应当发出警告信号才对,而不是保持静默,还是说所有队员在一瞬间被袭杀,就连发出警告的时间也没有?
桑代克觉得这不太可能,长剑小队本身并不弱,能做到这种压制性猎杀的,至少也是三阶段的负权者,并且负权者也没把握能一瞬间杀掉这么多人,让他们来不及发送情报。
最重要的是,在所有超凡组织中,负权者都算得上中坚力量,这样的力量并不会随便派遣,桑代克可不觉得长剑小队在街头闲逛,便能遭到这样的强敌,这已经不是能用倒霉来形容的了。
排除种种结果,一个最糟糕的想法在桑代克的心里升起。
“叛逃了吗?”
桑代克的话吓了马南一跳,别说是困意了,就连醉意都清醒了不少。
“你在说什么?”
马南低声问道,叛逃在任何组织之中,都是最为恶劣的行为,更不要说在国王秘剑之中了。
他虽然只是个普通人,对于内部的了解并不多,但就像站在山洞外,仅凭洞内传来的微风,马南便能嗅到那令人作呕的血气。
“没什么,你继续喝你的酒吧。”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