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的瞬间,那些丛生的触肢就朝着他纠缠了过来,但尚未靠近,就被爆裂的以太完全粉碎。
这些零星的攻击对银骑士并不起效,他铆足力气,沿着蛛脚一路向上狂奔,在这战场中,他是唯一能对妄想家产生威胁的人,也只有他能夺取不灭之心。
握紧手中的剑刃,冰冷的闪光过后,粗壮的蛛脚被轻易地斩断,断面整齐,鲜血如暴雨般洒落,生长畸变的嫩芽疯长个不停。
银骑士眼睁睁地看着蛛脚倒塌、横立在峭壁之间,脱离主体后,它依旧带着可怕的活性,如同深海鲸落般,迅速衍生出了又一片血色的地狱,在岩壁之间爬行,将血色的苔藓布满裂隙的每一处。
无论这次行动成败如何,今日过后大裂隙只会变成更加险恶疯狂,而秩序局也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来处理战场。
银骑士劈开了所有的阻碍,挺身杀到了妄想家的身前,那一直徘徊在妄想家身旁的模糊虚影,随着银骑士的到来消散在了空中,隐约间银骑士也能听到那阵阵的笑意。
“我一直不喜欢她,但得承认,她在赌桌上的筹码,要比我们多很多。”
电视机前,僭主看着那消散的身影,无奈地评价道。
“她只不过是入局比较早而已……谁又能想象到,那个怕死的可怜鬼,居然真的会建立起如此庞大的帝国呢?”
赛宗对于猩红主母并不具备什么好感,准确说他对所有人都不具备好感。
之所以能和僭主在这和和气气地聊天,也只是相较于其他人,僭主是比较能容忍赛宗的存在。
“放心,她嚣张不了多久了。”
僭主嘲笑着,仿佛已经能预见到猩红主母那灰暗的未来了。
赛宗不解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哪怕是庞大的帝国,也有着崩塌的一天,而这一天很快就要到来了。”
僭主故作深沉了起来,犹如一位占卜师,预言着那不详的未来。
赛宗的语气冰冷,“我很讨厌你说话含糊不清的样子。”
对此僭主哈哈大笑,“你知道的,语言是有魔力的,有些话不能说出来,会被敏锐的家伙察觉到的。”
赛宗沉默了一阵,似乎是默认了僭主的话语,很快他又问道,“即便这样,我也见不到帝国崩塌的迹象,她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僭主目光玩味地看着赛宗,诱惑道,“那要不要打个赌呢?赛宗。”
“没必要。”
赛宗摇了摇头,他很清楚僭主的性格,这家伙永远不会吃亏,既然他都愿意与自己打赌了,那么僭主的预言……
“有趣……”赛宗说,“我有种奇怪的预感,这个世界在朝着我看不清的方向发展。”
“这个世界不是一直如此吗?”
僭主毫不在意道,“混乱才是永恒,秩序只是短暂出现的奇迹罢了。”
赛宗沉默中赞同了僭主的话,想到这他感到有些不安……还有止不住的兴奋。
“又一次的大洗牌要来了,玛门。”
赛宗呼唤着僭主的真名,语气不带丝毫的情感,如同冰冷的金属。
“期待你我仍在赌桌上饮酒作乐。”
僭主一副自信的模样,举起一旁的酒瓶,对赛宗致意。
电视机内的画面开始模糊,紧接着被大片大片的雪花覆盖,混乱持续了数十秒,才逐渐清晰了起来。
狼蛛仍在固执地前进,错乱的蛛脚断裂了不少,它如同一团活体的云层,伴随着前进洒下大抹的血雨。
在狼蛛的身上,一道恐怖的伤疤在血肉的巢穴中浮现,仿佛有巨人挥起大剑,劈开了沿途的阻碍。
高洁的银骑士身上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