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青色的眼瞳毫无温度可言。
展开的铁棘钢枝迅速收拢,拖动着海奇的碎肉拼凑成一道铁铸的墓碑,红水银引燃,烈火灼烧着墓碑,焚烧着血肉,持续性地伤害海奇的肉体,令死亡与复生持平。
“我很了解怎么处理不死者。”
伯洛戈活动了一下脖子,那渗人的伤口早已消失。
关于时溯之轴的报告中,伯洛戈看到了很多自己的奇妙死法,也从这些死法里知晓了不同死法对于不死之身的影响。
尽可能地分割肉体,并令各个肉块间保持着间隔。伯洛戈觉得这应该能适配在夜族身上。
泽菲林目光呆滞,心中那最为不安的想法终于成为了现实。
伯洛戈使用的并不是什么强效的炼金药剂,他本身与自己一样,也是一位不死者。
“不……这怎么可能?”
泽菲林更加不理解的是,即便是不死者,自己的毒素应该也残留在伯洛戈的体内,他怎么可能这么快便恢复行动?能具备如此强大的不死之身,至少也是夜族领主那一级别的。
瑟雷·维勒利斯。
泽菲林想起了伯洛戈身上的血盟,见鬼,自己怎么会忘记这一点,能获得瑟雷血盟的人,怎么可能是简单角色。
是啊,确实不是简单角色,她们四人的围攻才勉强杀死他,但很显然,即便如此,还是低估了伯洛戈的可怕。
“撤离!”
泽菲林努力冲破恐惧的束缚,呼唤着刚刚复生的仆从们,转过头便朝着高墙逃去,伯洛戈并不急于追击,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的逃亡。
远处传来清晰的以太反应,呼啸的风声疾驰而来。
女性仆从才复生过来,头颅上还残留着可怖的伤势,突然远处闪过一抹辉光,紧接着金属在气压的推动下轰鸣而至,击断了她的脊柱。
再死一次而已。
女性仆从这样安慰着自己,可这一次她没有感受到血液里升腾的复生之力,而是一股无比真实的死亡。
金属命中的区域,血肉开始腐化发黑,紧接着如同烧尽的柴薪般碳化,伴随着身体的剧烈运动,碳化的部分破碎成灰烬飘扬。
脊柱断裂,神经被截断,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这一次她没能自愈,血肉挣扎蠕动着,但无论如何都难以重新拼接在一起。
歪过头,她看到了那贯穿自己脊柱,钉入大地的金属。
一枚因冲击而歪扭的银质餐刀。
“不……”
恐惧的泪水从眼中流出,她双手无力地抓挠着大地,试着将自己的身体挪进掩体下。
受不死之身庇护的她,如今感受到了真正的死亡,它是如此地可怕,刺痛着心灵。
好在她的恐惧没有持续太久,又一枚银质餐刀破空而至,将她的头颅碾成一团污血,这一次她再也没能复生过来。
帕尔默站在高墙的缺口上,脸上挂满了汗水,和伯洛戈那种死亡便能重置自身状态的不死者不同,帕尔默需要自己慢慢缓解体内的剧毒。
经过短暂的休息,帕尔默提起了些许的力量,还顺便从废墟里翻出来一堆银质餐刀,作为古老的超凡贵族,克莱克斯家的餐具一直是奢侈的银器。
“你们这些混蛋!”
帕尔默再度抓起一把银质餐刀,利用风铳将其如炮弹般击出。
这夜幕笼罩的环境下,银器是惟一能对夜族产生强力杀伤性的武器了。
这一次帕尔默瞄准了男性仆从,他依靠着升躯学派的秘能,快步挪移着身体,躲过了帕尔默的风铳,但还不等他死里逃生,高空传来了更多的尖啸声。
一枚又一枚的风铳接连释放,依靠着距离优势,帕尔默宛如一架愤怒的岸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