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的阶位并不高,在你分尸加以烈火的处刑下,即便是不死之身也被消耗殆尽了,泽菲林倒还活着,虽然说和海奇遭遇了相同的处刑,但我及时把她从铁棺里凿了出来。”
伏恩皱起眉头,一想起现场的那個画面,他就有些想吐,凝华者们想尽办法凿开铁石,一点点地将烧焦的血肉扣出来。
如果不是医生鉴定,泽菲林还有些以太反应,他们都觉得那具畸形扭曲的身体应该死掉了才对。
“德比也活着,他毕竟是负权者,没那么好杀。”
伏恩补充道,“现在他们已被押送至了鸦巢中,由铁哨们审问。”
伯洛戈没有听后面的话,低头活动了一下手腕,由此可见,不死者确实蛮不好杀的,但想要无力化他们却不是个困难事。
伯洛戈随后又沉默了一阵,他脑海里还有一些未解的问题,他觉得伏恩没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干脆就懒得去问他,由自己独自消化这些问题。
伏恩说,“你看起来很困扰。”
“我在想一些事。”
伯洛戈脑海里不断闪回拉尔夫的模样,他那贪婪、恐惧、懦弱的模样,跪在地上,如野狗般舔舐着鲜血……
“你也知道,我是位债务人,背负着不死之身,”伯洛戈说,“比较倒霉的是,我并没有自己成为债务人的记忆,也就是说,我不知道自己因什么理由而交易,又究竟交易了些什么。”
“但……很显然,不死之身,只有畏惧死亡的人,才会渴求不死的恩赐。”
提及这些时,伯洛戈的眼底闪过一丝的厌恶。
伏恩诱导着伯洛戈的话,“所以?”
“我有些害怕自己知晓真相的那一天。”
伯洛戈尽力保持着平静,声音不带任何情感,“我害怕自己真的是因恐惧死亡,而渴求了不死的恩赐。
。”
“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是吗?”伏恩微笑道,“暴戾嗜血的杀人狂,其实最初也只是一个……胆小鬼。”
“谁知道呢?人是会变的。”
伯洛戈忽然笑了起来,和伏恩聊起了更为久远的过去,“我最开始当兵时,只是为了赚点钱。”
“那时莪天真懵懂的不行,后来经历了许多事,改变了我……又或者说,我成长了。”
伯洛戈感叹着,“与魔谋易,也算是我成长的一部分。”
“我觉得你只是在感叹命运无常,并非真的被困扰了。”
伏恩注意到了问题所在,伯洛戈更像是单方面的找人聊聊,而不是寻求帮助。
“因为我已经想明白这些事了,很久之前就想明白了。”
伯洛戈对自己的人生总结道。
“无论我过去经历了些什么,我自己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的结局将由我自己抉择,这就足够了。”
“听起来还不错。”
“是不错。”
伯洛戈站了起来,“如果过去的我,真的是个胆小鬼,那也没什么,至少现在的我,已经勇敢了起来。”
伏恩轻轻地拍了拍手,无声地鼓掌着。
“拉撒路先生,这是个完美的时代,命运既定的时代。”
伏恩语气突然肃穆了起来,身后的落地窗中散发着阵阵光芒,将他的身影映衬的高大神圣。
“我不清楚这个时代对你而言算是什么,但对于我、对于克莱克斯家,这是我们等待百年才得到的机会。”
“帕尔默吗?”
伯洛戈已经深刻认知到了帕尔默的特殊性,他只是这个克莱克斯家在这个时代的技术载体,命定的下一任执行官。
“不止如此,仔细想一想啊。”
伏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