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的只是雾蒙蒙的画面,时不时有雷霆从湍流云间划过,将天空映亮成一种诡异的蓝紫色。
“那张车票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辛德瑞拉问道,“你即便晕倒了,手也死死地挡在胸口,好像怕有人偷走它们一样。”
厄文没有回答,他的手变得无比沉重,紧紧地搭在胸口处。
他没有回答,但辛德瑞拉已经想到了,她向来是个机警的女孩,这种事并不难猜。
“这是那列火车的车票,那列自荒野而来,改变了你命运的车票。”
听着女孩的声音,厄文无奈地笑了出来。
辛德瑞拉关紧了房门,还顺势将衣柜什么一并顶在门前,门缝里透着一股血肉烧焦的恶臭味,隐约间还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
恶魔们完全入侵了这座乐土号,汐涛之民们的防守正不断地缩向核心区域,没有人会来保护厄文与辛德瑞拉,甚至说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
贝尔芬格救了厄文一命,但他不会救厄文第二次,所有的帮助都是有代价的,厄文不愿向魔鬼献出自己的灵魂。
“说些什么,厄文,”这次换成辛德瑞拉催促着,“就当做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吗?”
厄文笑了笑,“说不定我们真的会一睡不起。”
深呼吸,厄文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可能是撞击的后遗症,也可能是失血所导致的,整个人就像醉酒了一样,这样的状态下,所讲述的故事也带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
“我没见过我的父亲。”
厄文开口道,“据人们说,他是位有趣的诗人,自远方而来。”
“我的母亲是个美人,每个男人都喜欢她,渴望得到她,她很享受别人赞誉、充满欲望的目光,她每天都会和不同的男人相会,享受他们带来的虚荣。
她总是高高在上,觉得自己能掌控所有人。”
辛德瑞拉静静地聆听着,这和厄文最开始和自己讲述的故事版本不同,但这一次两人都颇具耐心。
“有一天我的母亲遇到了我的父亲,她的所有花招都对他没用,很快我的母亲沦陷了,她们相爱了,但这只是单方面的相爱,诗人就像只飞鸟,他会爱慕某朵鲜花,但绝对不会为它停留。
她们相爱了几个星期后,他便离开了,再无消息,我的母亲失落了一阵,但她毕竟是情场高手,这种事影响不到她。”
厄文换了个姿势,身体在沙发上展开,仿佛所有的灾难与危机都消失了,现在只是一场午后的故事会。
“但这次不一样了,我的母亲有了我……”
厄文自嘲地笑了起来,“我母亲一直以来都憎恨着我,她觉得是我毁了她那自由自在的生活,她经常诅咒我、对我大吼。”
他学着母亲的话,语气平澹,“如果没有你,厄文,如果没有你,一切都会不一样。”
“有一天,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了,我离开了家,我猜我母亲醒来时,发现空荡荡的床铺,她一定会很高兴,我终于消失了,从她的人生里。
其实我也曾期待过,她会来找我……”
接下来的事不需要说太多了,厄文讲起了与红鼻子的故事。
“我母亲把所有的爱都留给了她自己,一点也没有分给我,然后有一天我遇到了另一个极端。”
辛德瑞拉小声道,“红鼻子。”
“红鼻子是个好人,一个绝对的烂好人,在他的照顾下,我头一次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但他太友好了,好到懦弱的不行,镇上的人都欺负他,把他像奴隶一样呼来唤去。
他死的那一天只有我参加了他的葬礼,其他人都没有来,因为这个可笑的家伙已经没有价值了。”
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