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洛戈见到高尔德时,这位强大的守垒者正倒在病床上,整只手臂鲜血淋漓,布满伤口,神情疲惫萎靡,像是连续几个昼夜都没睡好觉。
“我真没想过,自己能活着离开那。”
见伯洛戈到来,高尔德勉强提起了几分精神,冲伯洛戈露出了一个不算难看的微笑。
“我也没想到。”
伯洛戈觉得有些尴尬,这还是他第一次和高尔德直接对话,而不是隔着一张卡牌。
“看样子,厄文的许愿也包括了你。”
高尔德点点头,即便是现在,他也有些恍忽,没想到自己真的能从那地狱般的乐园里归来,重新掌握身体与自由的感觉,令高尔德热泪盈眶。
“抱歉,之前在欢乐园内,我有些失态了。”
“没什么,”伯洛戈摇摇头,“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极限。”
伯洛戈能看得出高尔德此刻的狼狈,他的身上插满了管子,萎靡与疲惫几乎写在了脸上,他猜高尔德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以及享受一个漫长的假期,来治愈他那破碎的心灵。
“你的手怎么了?”
伯洛戈注意到了高尔德手臂的伤势,现在他由秩序局庇护,并且他本身还是一位守垒者,伯洛戈不明白他是怎么受的伤。
“他们将那个东西称作恒定金属,”高尔德抬起手,“我不太了解那个东西,但我知道该如何扭曲它。”
高尔德讲起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很简单,为了将恒定金属从我身上拆下来,另一个家伙以绝对的力量,粗暴地歪曲了它,因为没控制好力量,顺便扭断了我的几根骨头。”
和自己在欢乐园内经历的精神酷刑,这样的伤势对于高尔德而言不算什么,反而手臂上传来的阵痛,会让他有一种活着的感觉。
高尔德常听人讲,只有在经历了一些事时,人才会想明白一些事,本以为作为守垒者的自己,已经处于这个世界的顶尖了,可欢乐园的经历,狠狠地给了高尔德一个教训。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爱这个世界了。
伯洛戈说,“列比乌斯说你找我。”
“嗯,只是想和你当面道谢一下,没有你们误入其中,我可能真的要在那承受永恒的折磨了。”
伯洛戈一幅澹然的样子,“没什么,只是职责而已。”
高尔德沙哑地笑了起来,在欢乐园内,他和伯洛戈交流有限,现在看来,他觉得伯洛戈是个不错的家伙。
“你是特别行动组的人?”
“怎么了?”
“有兴趣加入我们第十组吗?”高尔德接着说道,“刚好我们现在很缺人。”
纵歌乐团的袭击对第十组造成了严重的创伤,现在绝大部分的组员还躺在边陲疗养院里,也因行动组的暂时瘫痪,秩序局对于狭间诸国的掌控力开始下降。
伯洛戈愣了一下,笑着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开个玩笑。”
高尔德也嘿嘿地笑了起来,脱离险境后,这位守垒者组长也是挺幽默的。
“你应该不止是想见我吧,还有什么事吗?”
伯洛戈困惑道,苏醒后,高尔德不去见自己的组员,反而来找自己做什么。
“我没有什么事,有事的是另一群人,”高尔德说着看向伯洛戈的身后,“他们不想直接召见你,所以通过我,绕了个弯。”
伯洛戈回过头,一位身穿防护服的研究员已经等候多时了,伯洛戈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闪动,困惑无比。
高尔德说,“没事的,跟他去吧。”
伯洛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跟上了研究员的步伐,在幽深昏暗的走廊内前进。
在伯洛戈几人失踪的这段时间里,秩序局这座可